等等,别着急往下刷,视频看了吗?

看完再往下看黑板呗!


推荐《社会学与中国社会》,在视频里的位置 01:55-02:40。


你可能多少都遇到过“这和书上说的不一样”。亲眼所见、书上所说,谁更靠谱呢 ?理想状态是,两者都不偏废,都参考它们对的方面。


而理想状态难以实现,更多的情况则是,一个人在书上所读的与ta在身边所见到的经常冲突,且一旦冲突往往只会选择相信其一,产生“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错觉。


如果你看完视频,可能不会错过视频里多处提到的“原假设”。它在社会统计里也叫待验假设或虚无假设,顾名思义,那是一个需要去验证的假设。


用什么验证呢?研究者收集的材料,而这些材料,既可以是实证调查,也可以是文献。此文献是文献研究的文献,非参考文献的文献。而原假设所依据的,就是参考文献的文献,而非文献研究的文献。


那么,既然原假设生来就需要验证,凭什么说它的出错率就低?出错率并不等同于某一次就“出错了”,出错率低并不等同于原假设不可被否定。


社会学家林南回答青年学者的提问,毫不犹疑地说更愿意坚持原假设而重新检查数据。这是一种审慎的治学之法,是对学术共同体研究积累的尊重。


而其实,现实里并不乏研究者为了显示一次实证调查的价值,在数据与原假设原本相同的情况下,修改原假设或数据,人为地创造两者冲突。或者,先有数据结论,再根据它筛选参考文献,“量身定做”原假设,制造两者的冲突。


毕竟有冲突,就可能有新发现、新理解。试问谁不想呢?然而很遗憾,冲突是少数,相同才是常态,人类知识的创新从来没那么简单。



我们可能都有一种创造冲动,比如读了一些书,一旦发现自己的所见不像书中所说就难免兴奋,产生“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错觉。


可是,有一个事实是非常残酷的,你可能只是误读了原书,或还没读到对的书。它们中有的或多或少曾经过超越纯个人感官的论证、竞争。这样说,难道就意味着书不可指责,不可反对吗?当然不是。且看下一块黑板。


推荐《书籍的秩序》,在视频里的位置 02:55-03:15。


大多数书,都是有偏见的。这些文本,并非只是文字的机械组合,也不只是作者或出版商的肆意挥洒。


我们在视频里提到的历史学家罗杰·夏蒂埃就认为,理解文本必然要扩展以往书籍史的研究外延,包括文本的物质形态、印装技术、作者,以及读者、赞助者、出版商等。因为它们,书写从来不是独立的或正确的。


他的结论不会令人感到意外。是的,刚才说的这些因素都在影响书写文本。在这里面,作者和出版商可能比较容易理解。


作者的出生背景、知识结构和价值偏好,即便不是决定,也会影响写作。于文学艺术创作而言,有时候那可能会成为一种动力。“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敢“冒犯”的作家、艺术家难以有所突破。于研究而言,即便研究过程受价值中立规范,但研究者还是可能受此影响而决定关注什么选题、如何关注、写给谁。


可是,如何理解读者也会影响书写?在他看来,正是读者的阅读才实现了书籍的真正意义。没有读者、没有阅读,文本或书籍也就无从谈起。纵然书籍已经完成出版。在作者的文本与读者的阅读之间,仍然有相当大的想象空间,该空间构成了阅读的实践。


他在书中讲到一个法国例子,《乔治·唐丹》讲的是农民娶贵族女子为妻,却因此受尽折磨的故事。在凡尔赛宫的演出是一场喜剧,主人公以财富换取贵族身份的愚蠢行为是如此地令人发笑。


不过,这只是在王公贵族的眼里如此(即使在他们之间也存在解读分歧),在平头老百姓看来,这是在告诫人们贵族身份的稀少和尊贵,贵族与平民天生是不同的阶层,即使付出再多的物质金钱也换不来这一身份。


既然大多数书是有偏见的,且面对同一个文本,读者的解读也是多种多样的,为什么说从阅读里获得的认知,也即相当于研究里的“原假设”,犯错率就低?但是我们要知道,书很多,作者很多,只要社会是开放的,书在不断出版,他们之间就会相互竞争、否定或补充,读者对书的理解也会相互竞争,并由此无限地接近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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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这里有一句声明:上面所有探讨,指的都是对外界的认识,而非对自己的内在认识。所谓“冷暖自知”,只要我们愿意直面自己,又有谁更能了解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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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东   视频编导与制作:谭蕾 何东婷

海报:桂雪   编辑:徐伟、西西

字幕校对:薛京宁   文章校对:翟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