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婷


李凝


何雨繁


王翀


孙晓星


邵泽辉


裴魁山


姬沛


陈明昊


李建军

  今年第十届北京青戏节推出“青年戏剧领袖计划”,李建军、李凝、邵泽辉、王翀、杨婷、陈明昊、裴魁山、何雨繁、姬沛、孙晓星等10位导演携代表作回归。新京报邀请10位导演接龙问答:如果让他们各自选择一位导演,问一个很好奇的问题会是什么?李建军想知道陈明昊有了孩子之后的转变,杨婷最好奇的是李凝为何一直远离戏剧中心城市……

  如果说《飞向天空的人》《方寸》《玩偶之家》《茶馆2.0》《局外人》《卡拉OK猪》这些作品,是他们表达世界的方式。那么从他们的提问或回答中,你能看到他们生活中不同的个性,以及对戏剧本身的思考。有些问题,或许也是你一直想问的。

  

  邵泽辉问杨婷 关键词:转型

  邵泽辉:杨婷师姐,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还要来拼才华?为何从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转型做导演?

  杨婷:我年纪大了,靠不了颜值了,可以这么回答吗(笑)?做导演的话,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作品去排,这个还是挺重要的。其实,话剧舞台对演员来说,在年龄上是无限的,比如在俄罗斯几乎所有的戏里面,都有一两位年龄很大的演员。我记得有一部戏,年纪最大的演员已经101岁了。另外,最主要是孟京辉说的,他说杨婷能当导演。那我就听他的。我是一个只能做一件事的人,我要导戏的话,肯定就演不了,没有这个天分。所以当了导演之后,如果继续去演戏,可能我两边都会丢失一些东西。

  杨婷问李凝 关键词:非职业演员

  杨婷:大家都在戏剧聚集的城市做戏,为什么你要选择一直在偏远的地方做肢体剧?另外《方寸》用了很多非职业演员,你怎么想的?

  李凝:这个主要是因为我母亲年纪大了,父亲去世得早,我想离她近一点,可以照顾她。除了家庭原因外,我有时也不太想在特别中心的地方去创作,一个是成本会很高,再一个就是这跟我想要观察更扎实的生活群像、社会状况,以及人的心理状态都会有一些差距。

  与非职业演员合作这是我很多年以来的一种探索方式,一开始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1998年左右回到济南后,身边没有合适的演员,我就选择了身边一些朋友,跟我学美术的学生,还有些普通人一起合作,慢慢地在寻找自己的一种方式。后来,出国次数多了,眼界也宽了,发现很多导演都在用非职业演员。我们也交流过类似的话题,可能有些中国职业演员因为教育体系等原因,呈现出来的东西千篇一律,失去了我想要的生动性。非职业演员虽然不具备舞蹈、话剧演员那种很好的技术条件,但是他们具备了生活的那种真实的感觉和生动性,所以主要是审美上的不同。所以现在我倒没有刻意地去考虑他是不是非职业演员,只需要有特质的演员。

  李凝问何雨繁 关键词:当代艺术

  李凝:这几年,你为何从当代剧场的探索逐渐转到当代艺术的圈子?如何把戏剧的这种方式跟当代艺术结合起来的?

  何雨繁:我觉得你观察不太准确(笑),我并没有从当代剧场走向当代艺术。这些年,我们与当代艺术上的合作,曾有一个阶段影响我的美学与创作形态,但从总的进程来说,没有影响,反而是我从戏剧创作上的所谓实验性,退进到传统形式的戏剧文本创作。

  当然,我也没有去追求当代性的文本写作,只是最基本的写故事,这种退进才是我的选择。我不认为当代艺术发展是唯一趋势,人的构成是全面的,而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平衡,最有意思的形态是漂浮,所以这才是我的选择。

  何雨繁问王翀 关键词:人与戏剧

  何雨繁:我认为戏剧是最跟人有关的艺术形态,我更关注人和宇宙的关系,你作为戏剧创作者,你关注的是什么?

  王翀:我更关注的是戏剧和世界的关系。我们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是不是还需要戏剧?戏剧会不会明天就死了?戏剧如果不死的话,那活着的戏剧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戏剧到底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它跟世界的关系是什么?现在人们可以去电影院看电影,为什么还要去剧场看戏呢?这些都是我关心的问题。

  王翀问孙晓星 关键词:现实和网络

  王翀:你觉得人能一直在网上(互联网)生活吗?

  孙晓星:我觉得肯定不能一直生活在网上,有时候仔细想想,是我们选择了上网,还是被逼着上网?可能是我们现实生活的空间已经被填满了,会去网上找一些空间来呼吸。但是,有时候在网上久了,也应该是时候逆袭这个现实了。

  裴魁山问邵泽辉 关键词:身兼多职

  裴魁山:我们大多只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我想问问你,你怎么既能排戏,又有时间干这么多行政工作(北京青年戏剧工作者协会秘书长)?而且这两者还能都做好。

  邵泽辉:第一眼看到这个问题,感觉好难回答,但转念一想,其实这个问题也挺简单的。按照裴魁山导演的逻辑——我们只能干自己喜欢的事,那我就是喜欢和戏剧相关的一切,我既喜欢排练、创作,也喜欢和戏剧相关的组织、管理、行政、服务的工作,只要是跟舞台相关的工作,我都喜欢。

  姬沛问裴魁山 关键词:跨界

  姬沛:是什么冲动让你从中国人民大学毕业以后,非要扎根到戏剧领域的?而且这些年不但从导演跨界到演员,还要写小说出书,老抢别人的饭碗?

  裴魁山:我最早是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下面的外交学专业,然后在大二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的话剧社,就开始喜欢并做这一行了。要说跨界这事,我觉得主要是因为兴趣爱好吧。无论是当导演、演员,还是写小说,都会让自己特别的快乐。从导演到演员,是因为我想多跟剧组,能够去跟不同的导演学习。写东西一直就是自己的兴趣,出书也是把兴趣爱好实现了吧。

  陈明昊问姬沛 关键词:教师

  陈明昊:当中戏的老师对你的创作有影响吗?是帮助大一些,还是限制多一些?

  姬沛:我觉得当老师,并没有影响和约束我的创作。在我的视角里,我会把跟每个学生的交流当成一个创作过程。我的观念就是在教育过程中培养学生的艺术个性,他们也变成了我舞台上的角色,每个角色会有自己的个性。

  我们在教学过程中,也会跟学生们一块面对不同的题材,有些题材是不会拿到市场上去演的,比如更加超现实的东西,或者很写实、很荒诞的东西。所以说,在校园里的教学是自由的,在教与学的过程中,我的思维始终是活跃的,也是年轻充满活力的。我今天问学生的年龄,他们都是1999年、1998年的了,他们给我的刺激应该是特别新鲜的。要说有什么约束和束缚,完全是自己来绑自己的脚。

  李建军问陈明昊 关键词:孩子

  李建军:问你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有了孩子以后,对你在艺术创作上和人生看法上有什么改变?

  陈明昊:怎么想问这个问题啊,你最近是不是缺乏创造力了?还是创作上遇到瓶颈了?你这是在生活上嫉妒我,觉得我有孩子了挺好的,就把这俩事(艺术和人生)关联到一块了。其实,对我的改变没那么重要,肯定会发生改变,具体是什么说不清楚。这个东西就是在这等着你呢,面对它就行了。我也鼓励建军导演,要勇敢面对你创作过程中的任何状态。

  孙晓星问李建军 关键词:夜店

  孙晓星:建军,你去过夜店吗?在夜店里是什么感觉?要是没去过的话,想象一下是什么感觉?

  李建军:多少年都没去了,原来去过,五六年了吧。我是一个特别不喜欢集体娱乐的人,所以卡拉OK不愿去,夜店是去过,之前身边的好朋友喜欢去。有过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去,因为同学是开酒吧的,叫“七零年代”,是2000年左右在北京非常火的一个酒吧。

  采写/新京报记者 田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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