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新京报网

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11日的一番话，引起国际媒体热议。

他说，由于“菲律宾”这个名字具有殖民主义色彩，他很可能会将菲律宾的正式名称更改为“马哈利卡”，意思是“贵族”或“自由人”。

杜特尔特这番言论让一些人大跌眼镜。因为，菲律宾这个名字的历史足够漫长，早已植入国民的文化基因，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改的？

史籍载，1543年，西班牙探险家比亚洛博斯把菲律宾中部诸岛取名为菲律宾群岛，向当时仍是西班牙王子的菲利浦二世致敬。

在后来的300多年间，随着西班牙殖民范围的扩大，这个名字也逐渐涵盖了整个菲律宾的岛屿。

1898年6月，菲律宾人民推翻西班牙殖民者的统治宣布独立，但仍沿用“菲律宾”一词，将国名定为菲律宾共和国。

如果要改掉这个沿用了近500年的名字，可以想见影响有多大。

一、早前有政党提出更改国名，但民调支持率低

2017年6月12日，在菲律宾独立119年纪念日上，一名议员向国会提交了一项提案，希望国会设立一个“地理更名委员会 ”，以“全面研究”菲律宾更改国名的可能性与可行性。

这名议员的名字叫加里·阿勒哈诺，来自极右翼反对党“马格达洛名单党”。这个党在菲律宾国会属于极少数党。

一般来讲，极少数党要想赢得关注，言论出格是优选项。所以，不排除，提出这个建议是“马格达洛名单党”为赢得眼球而精心设计的公关策略。

但这个建议并没有从民众那里得到支持。

菲律宾Rappler新闻网的民意调查显示，有83%的人选择了“否，这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和金钱”，只有9%的人选择了“是，我们应该抛弃与殖民主义的一切联系”，其他人选择中立。

不难看出，这事儿多数菲律宾国民是Say no的，实施的可能性不大。

菲律宾部分老一辈国民则反对将国名改为“马哈利卡”，称前总统马科斯在执政时以此名宣扬独裁理念。

有意思的是，提出这个建议的议员加里·阿勒哈诺，当年3月还曾以违宪、受贿、违背公众信任、贪污等理由，提案弹劾总统杜特尔特。

二、杜特尔特：“铁腕治国”与“发言大胆”

杜特尔特之所以现在提及改国名这事儿，原因并不复杂——为继续顺利在国内推行铁腕治理，积攒更多人气回应国际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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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简单分析下杜特尔特上台以来的两个特点。

第一个就是“铁腕治国”，主要体现在禁毒方面，让不少毒贩“喋血街头”。

杜特尔特自2016年6月30日就职，3个月就有3600人死亡，杜特尔特对毒贩的“就地枪决令”可以说是起了很大作用——“民众可以随时报警，如果有枪的话也能自己动手，我支持你。毙了他，我会给你颁奖。”

这为他赢得了世界关注。《时代》周刊评选2017年“百位最具影响力人物榜”，全球读者票选杜特尔特为头名。

但是，杜特尔特的铁腕做法，在国际上引发了不少批评。面对来自这些强势的机构压力和舆论压力，杜特尔特闻名于世的第二个特点应时而出，即“敢说”——

他警告美方不要对他主导的反毒风暴“指手画脚”，强调菲律宾“不再是殖民地”。“除了菲律宾人民，我没有其他主人，没有任何人是。”

三、更改国名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完成

大概而言，杜特尔特的第二个特点服务于其第一个特点，以提高民众支持度。这次改国名的言论，当然也不例外。

以改国名唤醒沉睡的民族主义情绪，或者找回自己国家曾经的历史和文化光荣，在世界上也并非没有先例。

但是，对于自1898年独立后又沿用了120余年的菲律宾国名，杜特尔特想要改掉不容易，不是说一句话就可以完成的。至少，还要经过公投。

在没有更大外来压力的情况下，杜特尔特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任孟山（学者）

编辑 王言虎    校对 陆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