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少年Pi的奇幻漂流》,那位遇到灾难时向佛祖耶稣安拉毗湿奴祷告的多汁印度小伙子。敢说我也曾有他那样的经历,只不过当时的我只有记得这些名号的资本,也只知道这些名号又是可以保障临时安全的资本。我欢欢喜喜地把名号记下来,待到自觉应该用时再把它们扯出来。

前些天去旅游,去泉州造访两座名寺。先去的一寺没什么人很是清幽,是空门之感。后去二寺却时常有浩浩人流,香火旺盛,似乎要点着后山。或许我们去一寺时有一阵小雨和一阵大雨,所以倍感幽静;况且大雄殿放生池那等去处,只怕看第二遍就生了厌。二寺还有四处乱窜的导游。但隐隐听见一位导游语:上帝都是一样的。

没错,这话我同意。上帝一样,而信众对它的理解不一。譬如宇宙如一,而有不同的模型对它进行阐述。想要找到最根本的描述时,却发现自己不能理解。于是就用一个单词:“美”来称呼它。

爷爷送我一尊小菩萨,挂在胸前。有些微幽香的海南花梨,深沉的木纹苍劲而悠然;卧在木料中隐隐约约,可望而不可即。之前不解同舍有胸前佩玉者,盖是一种对美的追求。有段时间我特意了解到一些相关知识,原来饰品的“养”亦不是无稽之谈。我常手持挂件把玩,只因我愿尽力为它产生美。美,不只是挂件的美,或许包括信仰的美。

身边的宗教。我有过或多或少的接触,毕竟是身边的宗教。但我对于伊斯兰教仍然有些迷茫。真主安拉化身为一切,祂却本来无形:令我敬仰的穆斯林们,他们拥有不属于我的意志力。我曾认为,他们从虚空中想象出他们所要的完美;而虚空似乎才是最完美的完美。释迦牟尼也好,三位一体也罢,偶像崇拜的教义似乎没有那么美。中国人的祖先崇拜较前者好些(精神上的寄托),但似乎也没有那么美。

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完美的球体顶端有一个公主,无数的王子来救她而没有成功——单独的王子从任何一处爬上球体,球体随机滚动,公主失去平衡,王子被碾压,玉石俱焚。我也曾听说过一种政治学说:历史是无情的阶级斗争,最终必然是无产阶级在任何一个地方的胜利,生产资料归社会所有,所有人在社会和经济上平等,最终导致一个无阶级的社会。它们真美,但实在太脆弱了:稍微地外力干涉有能力使它们分崩离析。

美是一种信仰,是一种判断标准。它或许只是人类大脑错乱的产物。好吧,我敬仰美,我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最好不要再说话。

散文组 作者:林率  作品ID :10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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