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者手记

 虽然15年前董强已结束了跟随米兰·昆德拉学习的课程,提起昆德拉对他的影响,也大概是个太笼统的话题,董强说得并不多。但谈话中,你能感觉到,昆德拉的羽翼从未远离:他提起,昆德拉、德里达在学校教课,过着跟一般老师一样普通的日子,平日常到“马路上的小破咖啡馆”里喝一杯。董强呢,他也许今日到法国巡回讲演,明日在京接待法国文化部长,但某个晚上他会为了迁就记者,特地开车从西到东,落座咖啡馆,闲聊一晚上。

 听董强说话,说到兴起他不时口出狂言,比方说借用王国维说诗词里的“隔”字,自认为与法国的关系毫无“隔阂”;又“扬言”由中国人自己写外国的文化史,“只有我能办到”。在心里升起不安之前,你倒会在他列举的事实中,找到“狂言”的根据。

 更重要的是,他指出“中国很多人不肯花力气去做最基础的事”,而回国10年以来,董强恰恰擅长于低调做实事,比如给文物局培训博物馆馆长、画廊老板,在别人心目中与一个“小翻译”无异,直到某天有人无意上网查到这位“翻译”的来头,大呼小叫。

 据说最近有个法国人邀他一起办一个中国文化遗产的网站,与全世界的文化遗产放在一起。这是一个大手笔,或许真的就会成为董强所指的一个“新知时代”的始端呢。 

 C13-C14版采写/本报记者 张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