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顿(右一)气质与鲍伊(左一)出奇吻合,甚至连她的长相也与年轻时的鲍伊有几分相似。

  大卫·鲍伊新专辑主打歌《The Stars》前不久发布MV,邀请了奥斯卡得主蒂尔达·斯文顿担任女主角,讲述了她的生活因一对名人夫妇的到来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在MV中饰演鲍伊的妻子,从一名贤妻一步步走向疯狂。斯文顿表示自己和儿子都是鲍伊的忠实粉丝,她曾遇到过鲍伊,但并未有过更多交集,与他合作MV更是从未想过。

  大卫·鲍伊的新专辑《The Next Day》由他多年来的合作伙伴Tony Visconti为他打造,专辑3月7日将在澳大利亚发行,3月11日起陆续在英国和其他国家上市。

  即使是在远离聚光灯的十年后,大卫·鲍伊——继披头士以来流行音乐最重要的创新者仍然具有无与伦比的魅力。十年来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悄然隐退,没有人会对此抱怨,但突然有一天,他又出来发片,而且不是只有一首歌,而是整张专辑。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的最佳复出专辑,即使在鲍伊的所有专辑中也属中上水准。整张碟大量参照了鲍伊以往的经典作品,同时还有首关于明星的《The Stars (Are Out Tonight)》和致敬鲍勃·迪伦的《Valentine's Day》。主打歌之一《Where Are We Now?》是专辑中最特别的歌曲,有别于其他歌粗暴、愤怒的腔调,这是一首节奏缓慢的民谣,忧郁而充满沉思,这首歌反映的是鲍伊在柏林的岁月,透过他微妙而脆弱的声音描绘了一个迷失在时间中的人行走于死亡。

  不得不说,鲍伊的嗓音已经不复当年,你能听出这就是一个自从九年前心脏病发作而再没有进行过巡演的六旬老人的声音。但这有关系吗?老鲍伊并不害怕飙高音或吼上几嗓子,但当他把音调降到舒服的区域时演唱得则更成功。

  和很多上了年纪的歌手一样,他吸取了教训:不管你赚了多少钱,不管你有过多少情人,不管你有过多少杰作……所有人都在一条通往“遗忘熔炉”的单行道上。现在鲍伊发行了新专辑,他就是想告诉大家——我还在这儿、我还没有放弃,正如专辑里的《If You Can See Me》的歌词所表达的“If you can see me, I can see you”。

  ■ 对谈鲍伊

  记者:你的新专辑《The Next Day》和上一张之间有十年的空当,当初为何要隐退,为何现在复出?

  大卫·鲍伊:2004年有两首歌曲改变了我对音乐的看法,第一个是Eamon的《F﹡﹡k It》,我觉得那首歌很聪明、也很冒险,让人敬畏。不过之后有个女孩Frankee又唱了首《F.U.R.B.》,这首歌是对Eamon那首歌的回应。这两首歌都成了冠军单曲!我不敢相信,这太了不起了。他们有点像我当年扮演“Ziggy Stardust”(鲍伊曾化身这个外星人摇滚巨星身份),但要好上一百倍。我不敢相信,几乎不可能有人超越这个。于是我就等着看Eamon的下一步动作,我等着他出新歌,但等了又等没有等到。于是几个月后,我对自己说“大卫,人生短暂,你不能花一辈子时间去等待,你永远不能超越他的,但你至少可以尝试!”

  记者:那么这十年时间,你是如何度过的呢?

  大卫·鲍伊:我一直让自己保持忙碌,过去十年我并没有坐着什么都不干。我要带女儿Alex,这就已经让人够忙的了。不带女儿的时候,我会玩玩Flash游戏,我很喜欢玩这些游戏,总玩不够。知道我为什么不为新专辑巡回宣传吗?我在玩iPad游戏《神庙逃亡2》(Temple Run 2)呢。玩腻了我就会打电话给Bryan Ferry(摇滚歌手),和他唠唠家常。

  记者:你的新专辑似乎受到了“斯卡朋克”(编者注:源自牙买加的斯卡音乐同朋克摇滚的一个混种)的影响?

  大卫·鲍伊:是的,正如我在做专辑《Low》的时候受到Kraftwerk、Neu! 的影响一样。最近我发现自己深深地被斯卡朋克现场演出所吸引,这种流行音乐的表现形式特别的真实,充满生命力。我曾去Tunbridge Wells音乐节看Reel Big Fish的演出,身边都是一群只有我四分之一年龄的小孩,他们真是一群奇特的生物,都穿着长长的短裤,我也给自己买了一件,到哪儿都穿,他们给了我不少信心。

  本版撰文 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