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王中磊为廖凡送上了一枚“NBA总冠军”戒指表示祝贺。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新京报讯 (记者古珺姝)“我能说实话吗?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不红。”虽然廖凡这么想,但成为“首位华人柏林影帝”一事,令还是令他突然被罩上了光环。昨日下午,华谊兄弟为廖凡举办“影帝四十,擒熊归来”庆功会。廖凡首次公开展示了自己的银熊奖杯,并与华谊兄弟总裁王中磊、《白日焰火》导演刁亦男、多年合作的导演孟京辉、编剧廖一梅以及东京电影节影帝王景春共同分享了这一荣誉时刻。

  已演过50个不同风格的角色

  庆功会伊始,廖凡率先倡导在场同仁集体为路学长导演致哀。从边角小人物到影帝,廖凡的职业简历上已有50个不同风格的角色。其银幕处女作《像鸡毛一样飞》的导演孟京辉与编剧廖一梅一并来现场道贺。从1993年的《思凡》到后来《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三人一路下来,共同见证彼此的成长。

  “我觉得廖凡这个奖拿得有点儿早”,高要求的孟京辉笑言,“但很好,未来你便可以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柔软一点儿,胡来一点儿,横一点儿,都没问题。”《白日焰火》的导演刁亦男也是廖一梅的同班同学,她表示“真的是双重惊喜”。

  剧组演员相继成“影后”“影帝”

  发布《白日焰火》预告片之后,刁亦男、制片人文晏以及片中的另一演员王景春也一同登台共享喜悦时刻,2012年,《白日焰火》还在拍摄时,主演桂纶镁凭借《女朋友。男朋友》拿了金马影后;影片进入后期,王景春则凭借《警察日记》成为东京国际电影节影帝,廖凡回忆说:“当时与导演提起此事,他对我说‘别着急’。”

  颇为激动的王中磊登台时甚至有点语无伦次,“出行前的欢送会上,我们曾借着酒兴对廖凡说‘敬影帝一杯’,没想到这个预言成真。”廖凡也表示:“我不想把自己说得那么淡然。出发前的豪言壮语也是真心话,要说不想拿奖,那是装孙子,不然去柏林干吗。”但被问及片子的上映日程时,在场人均未能给出明确答案。

  ■ 回国受访

  【影帝之夜】 “我有那么惨吗,哭干吗?”

  最初我没带手机,八九个小时后拿到时已经爆了,看不过来。有朋友一直在微信里留言,喊了七八分钟“牛X”什么的,听着都特过瘾;还有一朋友激动得哭了,我回复他:“我有那么惨吗,哭干吗?”这个奖对我来说也有一部分在意料之中,所以之前也吹了半天豪言壮语;当然,还是有些意外,需要一些运气,这可能是命运对我的一个嘉奖、一种眷顾。

  【得奖之后】 其实大家的热情会慢慢减弱

  我觉得没必要把自己架在那么苛求的程度上,原来是什么标准还是什么标准。当然,最近的节奏的确有调整,很多采访,问题也差不多,关于片酬涨幅什么的,但这一直也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其实大家的热情会慢慢地减弱,慢慢觉得习以为常。我觉得还是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该干吗还是干吗。这个影帝更像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一个总结,我们通常把四十岁看做进入成熟的阶段,这同时也是一个开始。我还很年轻,联合国说四五十岁都算青年人。

  【职业低谷】 常会想“干这个事情值得吗?”

  这个职业,最难以忍受的就是等待,而且不知道等待有没有结果。痛苦只有自己去承受,也只有自己能化解。拍完《绿帽子》后的两三年我也经历过低潮,那时找我的戏我不是很喜欢,也不知道去演什么。后来尝试了一些商业片的小角色,慢慢调整,寻找空间,《好奇害死猫》算是一部转折。

  拍《建党伟业》时,我从马上摔下来,经历了一次大手术,肩膀被植入了12根钢钉。那时整个人泄气了,有些迷茫和怀疑,常会有“自己干这个事情值得吗?”这种思考。直到接拍了《白日焰火》,片中警察通过破案寻找到了爱和自己,我在拍戏的过程中也在寻找爱和自己,一个曾经丢失的自己,把复杂的情绪都释放出来。

  【不是“坚持”】 这只是命运对我的奖励而已

  很多人提到“坚持”这个词,真的不要,好像真的是苦尽甘来,很不容易的感觉,我其实真没那么惨,也没那么励志。我只是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而且觉得很快乐。我觉得既然是做喜欢的事情,过程中当然会波折,而且不管你做什么事情,过程都是会苦的。我拿到这个奖不是重点,这只是命运对我的奖励而已,是一个回报。它让我确信坚持必有回报。

  【心中偶像】 我的影帝是让·迦本、安东尼·奎恩

  随着年龄增长,看的电影越来越多,特别是老电影,更是记忆犹新。可能那个时代的电影所阐述的主题更深刻,不像如今这么快消费,演员在爆发的一瞬间真的是光彩照人。我心中的影帝是像让·迦本那种演员,还有费里尼《大路》里的安东尼·奎恩,他在《巴黎圣母院》饰演过撞钟人卡西莫多,非常非常棒,创作了很多经典。为了拍摄《白日焰火》我们看了很多不同类型的犯罪题材的黑色电影,像《马耳他之鹰》等等。看书的话,比电影更丰富,这种体验会让你对人本身有更深刻的了解。

  口述: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