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风生

　　人红是非多。和黄晓明大婚之后，尚处于蜜月中的Angelababy在15日去了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在公证员，以及一众记者的见证之下，Angelababy接受了眼部、口腔、头颅CT等诊断，该院院长祁佐良宣布“鉴定结论”：Angelababy没有整容过。

　　因为是娱乐新闻，所以不少报道没把此事的法律意义讲明白，甚至以讹传讹。在此，笔者谈两个问题，厘清一些常识。

　　首先，Angelababy这次到医院做的不是“鉴定”，而只是“诊断”，所谓“Angelababy没整容”不是“鉴定结论”，在将来的诽谤诉讼中只是一个“证据”，是需要经过举证质证后，再由法院决定是否采信。“司法鉴定”有着严格的法律界定，相关鉴定机构必须获得司法行政部门授予的司法鉴定资格。而Angelababy所就诊的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并没有司法鉴定资格。所以，只是Angelababy接受医师的诊断。公证人员的全程参与，也只是用公证的形式，证明被诊断者就是Angelababy，就是诽谤案的原告。

　　其次，目前这个诊断结果，能否完全排除Angelababy做过整容的可能性呢？公众要学会分清法律事实与客观事实，以及弄明白目前“Angelababy没整容”的诊断结论，在整个诉讼中的作用。

　　有一位微博实名认证的美容专业医生就表示：“现在发达的整形手段，很多都是没有任何痕迹，无法鉴定的，如面部脂肪移植填充、结膜入路双眼皮、埋线隆鼻、埋线拉皮、愈合后骨折线消失的改脸型等。”

　　这话对，也不全对。诉讼证据的确不像数学证明，能完全排除一种可能性；但诉讼要查清的是法律事实，就这起Angelababy起诉他人诽谤她“整容”的案子来说，需要查清的是Angelababy面部是否植了假体、是否进行了削骨术，是否“遭到了千刀万剐”——这是之前被告或明确说过，或暗示过的。

　　现在的诊断结果，是无手术后瘢痕、没有假体，这等于初步否定了之前的种种整容传言。因为民事诉讼的证据达到“优势证据”的程度就可以，不需要达到“排除一切怀疑”的程度。相反，当初那些众口一词说Angelababy做过削骨等整容手术的人，你们有没有证据呢？

　　按Angelababy委托律师介绍，有关她整容的诽谤官司已经有数十起了。其实，有必要跳开有没有整容的细节，谈一下明星的社会责任和公众言论权的关系：明星作为公众人物，为了更好保护舆论批评权，其名誉权是要受到扣减的；但是，公众人物的名誉权扣减，不代表他人，特别是一些美容机构就可以无中生有地造谣，肆无忌惮地诽谤明星。诸如女明星有没有整容的话题，没有充分的证据，达不到“确信真实”的标准，就不要传播。

　　□徐明轩（法律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