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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卓斯基姐弟在《木星上行》片场，小雀斑埃迪·雷德梅尼正是通过这部影片打开认识《丹麦女孩》的大门。

　　“我们所期待的仅仅是那突如其来的出乎意料。”钟爱日本漫画、中国功夫、打坐冥想，曾打造《黑客帝国》三部曲等经典的导演沃卓斯基兄弟，一直把这句话当作座右铭。如今他们真的做到了——因为从今天起，弟弟安迪·沃卓斯基也步拉里·沃卓斯基后尘，宣布变性。用影迷的话简而言之，“他们在拍摄《黑客帝国》（1999年）时是沃卓斯基兄弟，拍摄《云图》（2012年）时是沃卓斯基姐弟，如今拍完美剧《超感猎杀》（2015年）后，成为沃卓斯基姐妹。”

　　其实从他们的成长经历、思想以及作品中，不难看出一些性别认识的端倪，今天的结果也并非出乎意料。

　　弟弟变莉莉 声明特意感谢妻子支持

　　追随着姐姐拉娜，即原本是哥哥拉里的步伐，安迪·沃卓斯基发表声明宣布变性成功，改名莉莉·沃卓斯基。她坦言当下变性人生存的窘境，“我们仍旧生活在一个性别观念二元论的严苛世界，这就意味着，当身份公开后，会承受公开的敌意”，她在声明中提到姐姐拉娜为自己树立了勇敢的榜样，同时特别感谢了自己的妻子，“没有我的家庭、我的妻子做后盾，我是没法走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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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拉里小时候，他就喜欢跟女孩们一起玩。他在访谈中回忆，有一次，学校的修女让男女列成两队，当时的他走过女生的队列时，觉得自己真正属于她们，停在中间，直到修女厉声责骂他还在犹豫不决，最终修女动手打了他。对于性别认同的绝望，让拉里甚至想到了自杀。“我下过决心在火车站趁着没人跳下去，但就在等火车到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她所戴的眼镜和我奶奶的眼镜很相似，她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就一直在看着我，在她面前我无法自杀。我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全是因为她。如果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可能就真的跳下去了。”这样的精神指引者角色后来也频频出现在他们的电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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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毕业后,拉里贷款去纽约的巴德学院学习，但很快就退学了。“我的老师起码也要比我聪明，才能配得上那笔贷款吧，但他们看的书还没我一半多”，弟弟安迪也在波士顿的爱默生学院读大二时退学，他们在芝加哥重聚，哥哥做木匠，弟弟做油漆工，边工作边写作画漫画。这期间，兄弟互相鼓励，1996年，他们用低成本拍摄了自编自导的处女作《小心的偷，大胆的爱》，影片以两位女主角之间的亲密感情，狠狠讥讽了当下男女间的快餐爱情和拜金主义，他们在好莱坞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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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的《黑客帝国》中建立起较为完整的意识体系，即肉体的存在是无意义的，性别的存在是无意义的，人类对繁衍后代的执着也是无意义的，而影片的英文名Matrix，其本意就是母体、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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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的《V字仇杀队》，遭遇了两极化的口碑，有媒体给出了1星的恶评，但他们并没有出来辩驳，这是从出道到成名的一贯风格。但很多人可能没有注意到，这部影片在署名时“The Wachowski Brothers”已经变成了“The Wachowskis”。其中的经典台词如今想起回味无穷，“身份仅仅只是伴随着本质的形式……我的本质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这张面具之下不止是肉体，这张面具之下是一种思想。而思想，是子弹打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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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迪给自己取的女名莉莉，与《丹麦女孩》的主角同名，这并非巧合。这部影片讲述的是世界上最早有记录的变性人之一，充满传奇色彩的丹麦画家莉莉·艾尔比的一生。有趣的是，据主演、奥斯卡影帝埃迪·雷德梅尼透露，他在诠释这个角色时，就是参考着拉娜来的。当时，埃迪参演由沃卓斯基姐弟自编自导的《木星上行》，“她们跟我聊起艾尔比的画作中，那些奇妙的细节和深邃的思想内涵，以及在那个时代所具有的非凡意义。比如新艺术风格中的女性元素，上世纪20年代性别的意义如何开始发生变化，女性的服装和发型变得越来越男性化等。她从方方面面为我勾勒出那个时代的全景。”

　　新京报记者 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