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演员及年度代表作(左起):
詹姆斯·弗兰科《灾难艺术家》
山姆·洛克威尔《三块广告牌》
加里·奥德曼《至暗时刻》
约翰·博耶加《底特律》
威廉·达福《佛罗里达乐园》
汤姆·汉克斯《华盛顿邮报》

  近日,《好莱坞报道者》组织了一场6位男演员的圆桌对话。受访者包括汤姆·汉克斯、詹姆斯·弗兰科、约翰·博耶加、威廉·达福、加里·奥德曼以及山姆·洛克威尔,虽然其中的大部分演员都是入行几十年的“老戏骨”,有的还拿过奥斯卡小金人,但他们有时仍然为表演所困,第一次预演的时候也会紧张。这次6位男演员围在一起,分享了各自在表演上的经历以及心目中的最佳表演。  

  A 表演前焦虑是常有的事

  记者:恐惧曾经压倒过你吗?

  加里·奥德曼:有过,就在电影《锅匠,裁缝,士兵,间谍》(2011年)开拍之前的两三周,我也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就僵住了,怯场了。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焦虑还是惊恐发作。

  詹姆斯·弗兰科:加里,你总是这样吗?

  加里·奥德曼:也不是。不过我曾经和剧院里的人一起工作,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呕吐。

  山姆·洛克威尔:我听说阿尔·帕西诺在1981年的话剧《美国水牛》中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上场吃了豌豆汤,这样他就可以呕吐了。

  加里·奥德曼:当然,我们在第一次预演或者第一个晚上都会紧张。但我一直是一个相对放松的表演者。我期待着走出去,而不是那种被吓坏了的人。我会看着这些神经紧张的演员,心想,“噢,上帝,如果我每晚都这样做,我不知道我怎么继续下去。”

  威廉·达福:当我开始表演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些事情,接近那些让我兴奋的人。我之前在纽约的一个非传统剧院演出,在那个剧院里呆了27年,我们被骂了很多年。所以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因为我们不在传统的戏剧舞台上,但这对我来说是很好的训练。

  B 生活被时间表搞得支离破碎

  记者:约翰,作为演员你有过特别难过的时刻吗?

  约翰·博耶加:2017年的电影《圆圈》。拍摄的第二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演讲,然而我僵住了,忘记了整件事。艾玛·沃特森对此很惊讶。她试着说,“记住台词,记住你的动机是什么?”当我回到我的私人时间并理解问题是什么时,我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件事情。问题是对时间表的恐惧。

  汤姆·汉克斯:对的,是一种压力。

  约翰·博耶加:这是我第一年这样连续地工作,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哦,我要在2017年拍摄《星球大战8》,到2020年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你已经有了六七个月的时间表,而且你看着自己的生活被分成很多块。

  记者:约翰,你在《星球大战8》中和威廉王子、哈利王子一起拍摄了一场戏。当时害怕吗?

  约翰·博耶加:这并不令人害怕,很有趣。他们还穿着冲锋衣。

  汤姆·汉克斯:拍摄《星球大战8》的时候,当你开枪时,很难不让嘴巴发出声音吧?(大笑)

  约翰·博耶加:是的,汤姆,一直这样。因为每天都有一个新的场景,它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历史的一部分,是你成长过程中的一部分,但在日常生活中就很奇怪。

  C 忽胖忽瘦不该是常态

  记者:汤姆,有没有你想演但还没演过的角色?

  汤姆·汉克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我所做的是非常本能的,必须要有一个类似闪电的东西击中你,你无法把它从你的脑袋里拿走。我之前读了一篇关于联邦快递的文章,文章中写到装满包裹的波音747飞机,一天三次飞越太平洋。我就想,“如果它掉下去了会怎样?”于是我就萌生要做一个“在孤岛被困4年”的故事,岛上没有食物、水、火、住所。我们花了6年时间才建立起团队来研究这个故事,最终在2000年拍了《荒岛余生》。

  山姆·洛克威尔:我记得在《绿里奇迹》时你很重,你在很短时间里减掉很多体重。

  汤姆·汉克斯:我们拍摄了电影的一半,然后休息了一年。我蓄起了长胡子,尽可能地减重。我不推荐电影中的生存方式,这不可能活下去。

  山姆·洛克威尔:加里,克里斯蒂安·贝尔没有给你打电话说丘吉尔那肥胖的西装?

  加里·奥德曼:贝尔现在在《次要位置》中饰演美国前副总统迪克·切尼,也要增肥。他打电话给我说,伙计,你的妆化得很好。我都快60岁了,不想增重五六十磅把我的健康状况弄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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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心目中的最佳表演

  山姆·洛克威尔

  1978年的《猎鹿人》,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它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当时我和父亲看的这部电影,那时候我父亲看起来就像德尼罗,脸上也长有胡子和一颗痣。

  汤姆·汉克斯

  罗伯特·杜瓦尔在1972年《教父》中饰演的汤姆·海根。

  詹姆斯·弗兰科

  德尼罗在1973年《穷街陋巷》,1976年《出租车司机》和1980年《愤怒的公牛》中的表演。

  威廉·达福

  1931年《科学怪人》中的波利斯·卡洛夫。

  加里·奥德曼

  乔治·斯柯特的所有片子(代表作《巴顿将军》)。

  约翰·博耶加

  我去了伦敦的格林威治大学,有一天,在课堂上,我们听到楼下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所有的学生都下楼去了。我一到那儿,看见约翰尼·德普坐在两节车厢的顶上,拍摄了一个很酷的特技镜头。我在那里呆了半天,只是看着他。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一个场景。我总是回想起我的感受,那是最原始的激情。

  编译/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