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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票比196票，当地时间10月31日，美国众议院通过一项重要弹劾决议案，将已经进行了五周多的针对总统特朗普的弹劾调查正当化与程序化。

这意味着，对特朗普的弹劾正式摆到了台面上，未来将进行更加公开和程序化的一系列调查。对此，特朗普立即抨击，称这是“史上最大的猎巫行动”。

作为程序性投票，此次表决并不意味着这场弹劾大戏彻底向着不利于特朗普的方向发展，但至少显露出民主党希望将弹劾调查进行到底的决心。

在过去五周多的调查中，国会众议院民主党人向包括彭斯在内的五位特朗普政府高官发出了提供文件的传票，并要求23位包括现任和前任官员在内的相关人出席听证会，其中已有包括代理情报总监马奎尔在内的15人接受了国会质询。

这样的工作量，目前看已足以让国会众议院民主党人认定最终可以引出弹劾表决，因而才在立法意义上正式开启调查程序。这也意味着，如果特朗普政府高官未来仍旧拒绝配合国会要求的各类调查，特朗普或将面对的弹劾罪名，就笃定要增加“蔑视国会”一项了。

值得注意的是，在9月24日民主党发起弹劾调查之后，美国各路民调都显示出，普通民众对特朗普弹劾调查支持度呈现大幅上升态势。

不过，随着民主党调查单曲反复，民意支持度在10月中旬以来逐渐呈现出偃旗息鼓的下滑趋势。在此情境下，如果民主党不尽快祭出一个再次刺激民意的大招，舆论环境很可能会反转，届时推动弹劾调查势必更具难度。

换言之，在“先斩后奏”五周多之后的正式投票，也是民主党针对民意趋势做出的应时之举。

但无论如何，弹劾调查的正式开启，没有导致事件本身任何“质变”。民主党的调查，虽然也会涵盖关于特朗普纳税和所谓“不当得利”的问题，但焦点还是落在了7月25日美乌元首的那通电话上。

具体而言，通话中提及拜登父子已是各方认可的事实，而这是否与特朗普政府对乌政策相关，目前才是民主党人最需要证明的证据链。故而，对白宫国安会官员莫里森的问询至关重要——他亲历了通话现场并被认为知晓对乌援助决策内情。

但“电话门”事发以来，保守派政治精英曾多次发声，认为外交权作为总统专属行政权是不容干扰的，即便在电话中提及拜登父子与停止对乌援助这两个事实都存在，也无法证明什么。

这也就是说，民主党如今努力刨根问底，其实也只是在完善他们认定的证据链，而这在共和党阵营看来却毫无意义。换言之，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无关是非，只有驴象。

□刁大明（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

编辑 孟然  校对 危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