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汪天飏

根据《卫报》3月5日报道，加拿大著名男中音约书亚·霍普金斯（Joshua Hopkins）发布包括8首歌的声乐套曲（song cycle）《为被杀姐妹而歌》（暂译，Songs for Murdered Sisters）。这些歌曲由加拿大作家、诗人、文艺评论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作词，并由美国歌剧作曲家杰克·赫吉（Jake Heggie）作曲。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加拿大诗人、文艺评论家，国际女权运动在文学界的代表人物。其作品《使女的故事》是她的成名作，改编的同名剧集更引起热议。

阿特伍德在歌曲的开头创作道：

“我的姐姐，现在却只是一把空空的椅子，她不再，不再存在，她是虚无，她是空气。”（“Who was my sister / is now an empty chair / Is no longer / Is no longer there / She is now emptiness / She is now air.”）

图片来源于网络，https://songsformurderedsisters.com/。

霍普金斯是加拿大一起家庭暴力案件中一位受害者娜塔莉·沃默丹（Nathalie Warmerdam）的弟弟 。2015年，沃默丹被其前伴侣谋杀。当天，凶手贝斯尔•波鲁茨基（Basil Borutski）还杀害了另外两名前任伴侣阿纳斯塔西娅·库兹克（Anastasia Kuzyk）和卡罗尔·库勒顿（Carol Culleton）。2017年波鲁茨基被判处无期徒刑。

约书亚·霍普金斯回忆道，得知沃默丹受害时他正在渥太华排练。霍普金斯表示那段时间非常痛苦而无力，“但是我知道，作为歌剧演员和歌手，我是有发言权的，我可以通过歌剧音乐讲述姐姐的遭遇，并使人们意识到世界各地都存在对妇女的家庭暴力事件和其他基于性别的暴力”，霍普金斯决定通过歌剧纪念他的姐姐。

霍普金斯试图和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合作，创作声乐套曲为这类日常的暴力发声。阿特伍德并没有立即同意参与这一创作，因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可以做到，她表示自己不能保证何时有灵感创作歌曲或诗。但她最后还是参与了其中一部分的创作，阿特伍德表示，她用了“姐妹”的复数形式，以表示这样的不幸是广泛存在的，受害者还有很多。

初读阿特伍德的诗时——这些诗收录在其最新出版的诗集《亲爱的》（Dearly）中，霍普金斯的悲伤、内疚、愤怒以及各种情绪被激发了，他感觉这些文字同他进行了深刻的对话。

同名歌剧由休斯顿大歌剧院（Houston Grand Opera）和加拿大国家艺术中心乐团（Canada’s National Arts Centre Orchestra）作为主创。尽管疫情推迟了现场演出的时间，但是由霍普金斯演唱的数字专辑在本周五发行，包括詹姆斯·尼布尔（James Niebuhr）执导拍摄的音乐短片。录制期间，受害者娜塔莉·沃默丹的照片一直在赫吉和霍普金斯身后的大屏幕上。

受害者娜塔莉·沃默丹的照片一直在赫吉和霍普金斯身后的大屏幕上。图片来源于《卫报》。

赫吉设想这次声乐套曲的专辑或类似于舒伯特《冬之旅》（Die Winterreise）营造的氛围：“一个流浪者试图理解这个世界，饱受悲痛并寻求改变、联系、意义，又或许是某种程度上的救赎。“

赫吉表示，阿特伍德在作词时有意识地使用了便于发声的单词。在倒数第二首歌中，阿特伍德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愿意选择原谅吗？“赫吉指出，这个关于原谅的悬而未决的问题像是曙光，带来了新的可能性。

霍普金斯正希望去激励1万位男士参与“白丝带宣言”（White Ribbon Pledge），承诺“绝不以任何形式采取、纵容基于性别的暴力行为，也不对基于性别的暴力行为保持沉默。”霍普金斯说，“娜塔莉去世后，我一度非常麻木”，“但玛格丽特和杰克的音乐像打开了一扇门，由此我得以理解了因娜塔莉之死带来的所有的复杂感受。”霍普金斯表示，这些歌有巨大的意义，它们将痛苦转换为一种更加平和充满希望的体验。

参考链接：

https://www.theguardian.com/books/2021/mar/05/songs-for-murdered-sisters-margaret-atwood-domestic-violence-musical-project

https://songsformurderedsisters.com/

撰文 | 汪天飏

编辑 | 李阳

较对 | 李项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