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由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指导,北京广播电视台策划,北京卫视金牌栏目《档案》承制的五集大型文献纪录片《播“火”——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以下简称《播“火”》)于6月14日至18日在北京卫视黄金时间播出后,引发了观众的热烈反响。《播“火”》大胆邀请三十多位全国重点马克思主义学院的青年师生讲述党史的创新形式,使得该片一改传统重大题材纪录片过于严肃的风格,变得更加生动亲切,也更容易与当下年轻人形成精神共振。


该片总导演郝霖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表示,鉴于同类型的文献纪录片已有不少珠玉在前,《播“火”》创作的难点在于如何呈现出这是一部2021年的纪录片,而片中三十多位“觉醒年代”的青年讲述者正是搭建历史与当下的桥梁。“100年前的革命先辈们,当时也是一群80后、90后甚至00后,这是一场跨越百年时空的对话,现在的年轻人致敬百年前的年轻人。”


《播“火”》邀请青年讲述者讲述党史。


与重点马克思主义学院合作,青年讲述者策划阶段就参与


邀请青年人来讲述党史,成为《播“火”》的一大亮点。据总导演郝霖介绍,《播“火”》筹备伊始就确定了与十多家全国重点马克思主义学院合作,比如北京的北大、清华、人大、北师大等。节目组与这些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的师生们开过多次策划会,讨论如何呈现这段历史,邀请老师们来出谋划策,也听取同学们的想法。片中的一些青年讲述者,从策划阶段就开始参与《播“火”》。他们本身有着丰富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有的还在更专门的领域有所深耕。在片中讲述这段历史、讲解某个档案时,他们也融入了自己对于这段历史的感怀和感悟,让历史变得更有温度和态度。


作为一部献礼建党100周年的文献纪录片,《播“火”》希望做得与以往同类型的作品有所区别。历史影像之外,节目组想要让历史与当下紧密相连,让100年前的历史和2021年的现在契合起来。于是他们想到了“以青春致敬青春,用真心感悟初心”的形式,让跨越百年时空的年轻人“对话”。100年前的革命先辈李大钊、毛泽东、瞿秋白等人,生于19世纪80年代、90年代,乃至1900年代,他们是那个时代的80后、90后、00后;《播“火”》的青年讲述者,很多则是20世纪90后、21世纪的00后。“让现在的90后、00后,致敬100年前的90后、00后,通过这样的‘对话’关联起现在与过去。”


《播“火”》展示了很多史料。


除青年讲述者之外,《播“火”》还有党史研究的顶级专家“护航”,包括欧阳淞、张海鹏、龙平平等顶尖理论大家。其中,龙平平不仅曾是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副秘书长、党史研究的专家,还是电视剧《觉醒年代》的编剧。该剧在今年6月举行的上海电视电影节上收获了3项白玉兰大奖,龙平平获得最佳原创编剧称号。郝霖表示,《播“火”》的确跟《觉醒年代》在题材和时间段上都比较接近。“我们希望能够与《觉醒年代》起到双剑合璧的作用,也让观众可以两相对照,更全面地了解真实的‘觉醒年代’是什么样子。”

《播“火”》第一集讲述鲁迅。


调阅上千份文献翔实呈现历史,多元手法展现革命者精神


作为一部文献纪录片,《播“火”》做到了“论述必有依据”、“引用必有原文”。节目组与中央档案馆、中国国家博物馆、新文化运动纪念馆、北京市档案馆等单位密切合作,调阅了1000多份文献资料和档案,最终在片中呈现将近200份。《播“火”》播出后,观众感慨该片的史料不仅丰富翔实,有的史料还体现出了革命先辈更生动一面。例如朱德赴苏联学习期间亲笔填写的履历表,写了他1918年至1921年间的收入为15200。这是个天文数字,相当于当时国内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近十年的总收入。这说明,像朱德这样率先觉醒的革命者,非但不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反而是旧社会的既得利益者,他却毅然放弃了高官厚禄,远赴欧洲探寻革命真理。


朱德赴苏联学习期间亲笔填写的履历表。


鲁迅设计北大校徽。


《播“火”》主要展现“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但也涉及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的事件,比如1935年瞿秋白就义。该片最后一集《征途漫漫 惟有奋斗》讲述内容还延伸到了当下。郝霖表示,《播“火”》采取了主题和时间线索结合的讲述方式。“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早期传播,一般来讲1918年至1922年是最核心的时间段。我们原来也想过,就讲到1922年,最后还是希望打破一下常规。尤其那些在马克思主义早期传播中做出突出贡献的人物,比如李大钊、邓中夏、瞿秋白都为革命牺牲了。通过展现他们的牺牲,再关联现在,也是对他们精神的一种升华。”


《播“火”》还采用了实景、静物拍摄和插画等形式来辅助还原历史。片中对瞿秋白就义采用了静物拍摄来呈现:钢琴上摆放着瞿秋白就义前的遗照和眼镜,血迹溅到了相片和眼镜上。“静物、插画等表现手法,是《档案》栏目长久以来创作积累的经验。那段历史影像资料很少,需要用一些辅助方法来还原历史,也让片子可视性更强。”郝霖说,静物拍摄主要是体现一种气氛。瞿秋白是《国际歌》的翻译者,《国际歌》是共产主义者的一个精神符号。“静物拍摄把他的遗像和琴键放在一起,比较写意,也体现出他是为了信仰而牺牲。”


新京报记者 杨莲洁

编辑 佟娜 校对 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