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当风起时》中冯浩彦饰演张萍萍


拍板定下冯浩彦的这个人是《启航:当风起时》导演刘畅,而冯浩彦饰演的角色是剧中主角萧闯(吴磊饰)的小跟班——张萍萍。


受父母影响喜欢刘德华,走路姿势让导演认定他


张萍萍虽然只是主角萧闯身边的一个小兄弟,但在之后的故事里,他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个生长于广东佛山的男孩没读过几年书就出来闯荡社会,在当地黑社会里充当小喽啰,与男主角萧闯因机缘巧合相识,还被一同拘留过。在发现帮派抓的人是萧闯后,他不顾个人安危把只有一面之缘的萧闯放了,之后两人开启了逃跑之路。


冯浩彦说自己与张萍萍有一些共同点,“都有一点小想法,喜欢耍一些小聪明。”虽然试镜没有进入状态,但他下楼时走路的状态和说话神态让导演觉得与张萍萍很贴合,于是,这个从没演过电视剧的新人演员走进了剧组。


张萍萍(左)和萧闯(右)


要说冯浩彦为什么要做演员,这得追溯到30年前他的父母喜欢刘德华的日子。因为是粤语区,所以香港地区的电影曾深深影响广州的几代人。还有那些流行歌曲,都是最早从广东进入内地。“你看刘德华出道也几十年了,他一直很坚持,做什么都很努力。”


冯浩彦的第一次采访是妈妈陪着的,她表达着对偶像的钦佩,也表达出对儿子选择演戏这条路的支持,“他一直都喜欢表演,小学时学校表演他都有参与,舞台剧啊、唱唱歌啊、玩一些小乐器那样。”这种鼓励式教育是有成效的,当张萍萍这个角色需要会吹口琴这个技能时,冯浩彦刚好就会,所以带入角色很快。不过,作为广东家长,冯浩彦的妈妈一开始无法接受一些剧中情节,“因为我们广东人有忌讳,但是仔细想一下,如果你真正喜欢表演,作为一个演员,就必须接受这些安排,各方面都要尝试,他爸爸也很支持他。”


《启航:当风起时》剧照,张萍萍和萧闯在佛山,街头可见当地民俗活动


在最近的剧集中,张萍萍多次在萧闯身边用口琴吹起《友谊地久天长》,这种小习惯让这个从小混社会的角色增加了很多人性的光辉。虽然他在此前从未收获家的温暖,但萧闯对他的义气与关爱令这个男孩逐渐走向光明的一面。


拍一场戏吃掉十四个猪脚,像刘德华那样认真对待表演


剧里的张萍萍是社会人,而现实中的冯浩彦还在上大学,为了把一个广州街面上的小混混表现出来,00后的冯浩彦让自己的片单里多了一些父母辈的收藏,比如《古惑仔》《英雄本色》;他也会询问爸妈当时人的说话做事方式,“当时那个年代讲话不会特别文雅,可能比较大白话,所以我在剧中讲话就会大大咧咧的,让人一听就觉得没有读过书,没有文化。”


采访当天,冯浩彦的本子上已经记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后来记者得知,原来他在片场也是如此。每次拍戏前,冯浩彦都会把要演的戏准备好几段,以不同方式呈现。去了现场之后,他会先去问导演要哪一段。刘畅因此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很严格,一方面是因为他是新人,另一方面则是组里有很多演戏经验丰富的演员,需要先把他调教好。


剧集截图,张萍萍被压在地上


剧中有一场戏是张萍萍被黑社会抓回来压在地板上,由于地毯很扎,冯浩彦跪了很久磨破了膝盖。导演问他需不需要护膝,他觉得会耽误事就拒绝了,但是拍到后来实在太痛就穿上了护膝。“用了之后,倒下的感觉不是很自然,于是又脱了护膝。”冯浩彦回忆,当时膝盖破了皮很疼,但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去,“因为刘德华拍《失孤》的时候,他要被一个大妈扇巴掌。大妈怕把他扇疼了,刘德华说你用力扇,最后扇了30多个巴掌才把最好的一条拿出来。”刘德华拍戏的经历一直鼓舞着冯浩彦,他觉得演戏吃一些苦是必要的。


这样的“体验”持续到了他与吴磊饰演的萧闯吃猪脚的那场戏,这也是冯浩彦觉得最难的一场戏。“可能我想表达的方式跟导演有出入,所以拍了特别多次,最终吃了14个猪脚,拍了一天,我觉得我再也不想看到猪脚了。”


剧集截图,张萍萍吃猪脚


这也是冯浩彦最感动的一场戏。原来张萍萍和萧闯在逃跑后的日子很不好过,为了谋生,两人给人搬家,甚至去帮医学院搬尸体。虽然张萍萍说以后要和“萧哥”干,但现实让他产生了犹豫。在遇到一个外地工作机会时,他一度坐上了大巴车,却又想到没有跟萧闯告别而原路返回。他走进租住的破屋子,发现萧闯给两人做了一桌饭,还拿出了送他的皮鞋(此前张萍萍的鞋穿到破洞,脚趾露出来)。此情此景,张萍萍终于放下一切犹豫,下决心与萧闯共进退。“之前帮派的老大有钱有势,可他对张萍萍不怎么好,萧闯说带张萍萍去闯,就真的想尽一切办法,有1万块钱他甚至愿意给对方花9999,于是张萍萍就当机立断跟着他了,认定了这个哥哥。”


从少不更事误入歧途,到遇到萧闯被正道的光感染,张萍萍在丰富了主角的经历的同时,也慢慢成长为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人物。之后他与萧闯还有哪些奇遇,让我们静待故事结局。


Q&A

新京报:听说你很怕导演刘畅,你和导演有什么故事吗?

冯浩彦:前阵子这部剧开播,我们就集体去了小糖人聚餐,刘畅导演看到我第一眼时还是很严肃的,他说“你小子怎么来了”?然后问我“你还记不记得杀青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话?”我回答“你跟我讲过,要好好演戏,做好演员的本分,不要去想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刘畅导演就给了我一脚,“当时我说的是这个吗?”当时我就跟站军姿一样,导演说“我跟你说,不管做什么事情,不要给我刘畅丢人。”


意气风发的张萍萍


新京报:就和《西游记》里菩提老祖和孙悟空说的话类似吗(说什么报答之恩,日后你惹出祸来,不把师父说出来就行了)?

冯浩彦:是的(笑)。


新京报:你和吴磊戏外有交流吗?

冯浩彦:我记得有一场戏,始终没有产生萧哥(吴磊)想要表达的东西,跟我想表达的东西也有分歧,所以那天导演也挺不开心。到了晚上,我就私信了一下萧哥(吴磊),跟他说这场戏挺难的,怎么办?他就给我讲演戏的方法,讲他以前演的也可能不是那么好,但后面他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去做,然后慢慢的就好了,首先要做到的是不要紧张。


首战告捷的两人在运输车上度过了跨年夜


新京报:你跟其他演员戏外有联系吗?

冯浩彦:有,比如毛晓慧老师,前几天我们聚餐的时候聊到一个特别好玩的东西,她说她在打王者荣耀,已经是王者了,蔡文姬玩得特别好。然后问我是什么段位的,我说我打巅峰赛,然后她就问“巅峰赛是什么?”。(注:王者荣耀里王者段位才能打巅峰赛)


还有老鲁,鹤伦哥,他在剧组里面真的特别好笑,每讲一句话都跟说相声一样。那时候我跟磊哥(吴磊)就觉得赚了,每天在剧组省了德云社的票钱了。老鲁他演得特别好,台风淡定,面对镜头没有一丝慌张。而且他跟演员的交流感特别强,你能感受得到,他在跟你说话时,你一定会听进去。


新京报:这部剧杀青后你是什么状态?

冯浩彦:首先是很开心,因为要放假了,可以好好休息了,终于不用早起了,这是张萍萍的本色想法。但是最后一场拍的时候我其实很想让时间过得再漫长一点,我很想再享受一下剧组生活,还有刘畅导演对我的严厉指导,他不骂我,我就不得劲。好想跟这些老师、导演共处的时间再多一点,因为这是个温暖的大家庭。


张萍萍面对一盘猪蹄感慨万千


新京报:那你被刘畅导演骂哭过吗?

冯浩彦:有濒临哭的感觉,就是眼眶红了,但是没有哭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嘛。


新京报:拍完戏后你在做什么?

冯浩彦:首先是回去上课,然后到了假期,我去一个工厂里打了个暑期工,什么都做,还去送外卖。


新京报:为什么要去打工,这些工作对你拍戏有影响吗?

冯浩彦:有很多帮助。比如跟工友相处的时候,好比我们吵了个架,或者看到两个工友关系特别好,有的工友关系不那么好。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能让我在演戏时,与其他角色对戏时更好地带入进去。


新京报:对于演戏,你有什么梦想?

冯浩彦: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到了暮年之际,可以把我演戏的感悟和技巧,就像刘畅导演、磊哥、张鹤伦老师给我说的一些话那样,传给小孩子,我很想做这种事情。(冯浩彦妈妈补充)刘德华有一句很经典的话,就是“学到的就要教人”,也就是传帮带。刘德华自己本身就从很多人身上学东西,学到了这个东西就再给予别人。


新京报记者 吴龙珍

编辑 吴龙珍 校对 张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