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想到西班牙那边的比赛结果，但（出局）只能责怪我们自己。”替补登场后独中两元的哈弗茨成为卡塔尔世界杯开赛以来，首个面无表情接过最佳球员奖杯的人。他帮助德国4比2击败哥斯达黎加，拿下小组赛唯一一场胜利，但“日耳曼战车”因净胜球劣势，排在爆冷负于日本的西班牙之后，连续两届世界杯折戟小组赛。

卡塔尔世界杯前两轮表现不佳，德国队必须打好与哥斯达黎加的末轮对决。“死亡之组”不负其名，西班牙手握4分、日本和哥斯达黎加各为3分，德国仅有1分，谁都有可能出线，谁都有可能出局。

取胜并多拿净胜球是德国队此役的目标。格纳布里第10分钟的破门看起来是个好开局，但打了多年无锋阵的德国人很快陷入被动，哥斯达黎加下半场有两球入账，将比分反超为2比1。为德国队建功的是替补登场的哈弗茨和菲尔克鲁格，哈弗茨在第73分钟和第85分钟建功，菲尔克鲁格第89分钟将比分锁定为4比2。

只是成功翻盘的德国队没预料到西班牙1比2被日本爆冷，尽管同获4分，但德国被西班牙的净胜球优势“劝退”。

德国队糟糕的大赛体验增加到3届：2018年世界杯小组赛，德国队0比1负于墨西哥、2比1胜瑞典、0比2不敌韩国，小组垫底出局；去年欧洲杯，德国队1/8决赛被英格兰以2比0送回了家；2022年世界杯，他们交出的成绩单是1比2负日本、1比1平西班牙、4比2胜哥斯达黎加，依然未能搏得晋级名额。

比埃尔霍夫担任德国队领队已有18年，他直面了是否会辞职的问题，“我现在没有考虑辞职的事情。虽然我对自己的感觉非常好，但连续3届大赛成绩不佳，我没什么可反驳的，必须接受质疑。”

哈弗茨（左）连入两球难救德国队。

去年欧洲杯出局后，德国队进行了换帅调整，执掌帅印15年的勒夫离任。尽管在任期间取得了2008年欧洲杯亚军、2010年世界杯季军、2014年世界杯冠军的辉煌战绩，但“日耳曼战车”在勒夫时代逐渐偏离方向。

三中卫、传控与无锋阵是勒夫坚持的战术体系，但2018年无缘世界杯淘汰赛和2020年欧国联赛场上0比6惨败给西班牙后，勒夫的战术受到几乎整个德国足坛的质疑。弗里克接替勒夫出任国家队主教练后，人们一度期望他能作出符合德国足球特点的调整，然而弗里克依然将中锋排除在首发阵容外，哪怕面对西班牙时，为他们打入一球完成“续命”的就是大中锋菲尔克鲁格——那个教练组在最后时刻才不情不愿带上的9号位。

昔日简洁高效、空中轰炸优势明显的德国队正在远去。除了菲尔克鲁格，德国队几乎找不到传统中锋。近10年青训体系同样随国家队打法改变了培养模式，这令德国名宿克洛泽忧心忡忡，“我们有点儿忽视了培养传统中锋类型的方式，每个人都希望前锋有很强的技术，擅长在禁区外配合……我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需要往回收一收。”

世界杯现役射手王（10球）、德国老将穆勒在卡塔尔颗粒无收。  图/新华社

在小组出局夜，德国主帅弗里克认为，球队的问题出现在另一方面，“我们多年来一直在寻找9号中锋和强大的边后卫，但防守才是德国足球的特色，也是我们需要面对的重点。”

是的，除了进攻端摒弃传统强项，德国队的防守在本届世界杯上同样一言难尽。德国足球名宿们给出了犀利的批评，在马特乌斯看来，球队太容易让对手得分，“如果你犯了这样的错误，那就没必要惊讶了。”他非常失望地指出，德国队目前最薄弱的几个位置，“边后卫，中后卫，当然还有中锋。”施魏因斯泰格的看法更加悲观，“我们只有吕迪格一名高水平后卫，其他人都是德甲的水平。”

本届世界杯，德国队在小组赛被对手打进5球。  图/新华社

今晨，穆勒在卡塔尔苦涩地结束最后一届世界杯，33岁的“二娃”被空耗在高位逼抢中。36岁的诺伊尔一次次去弥补防线出现的错误，他否认将退出国家队，但人们似乎看不到德国门将优秀接班人的身影。

德国足球重新崛起之路仍被迷雾笼罩，下一个4年太远，不知道2024年德国欧洲杯，“日耳曼战车”能否在家门口宣告归来。

新京报记者 周萧

编辑 王春秋

校对 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