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违建

  确实错了,15日之内拆除违建部分

  新京报:你如何看待这场风波?

  张必清:舆论炒起来后,我也反思。年纪大了,天气又热,暂时我不打算回京。但(违建)的事我确实是错了,我会按照城管部门的要求,在15日之内拆除违建部分。

  但是一些媒体报道中存在失实的成分,“楼顶建别墅”、“最牛违章”这些都是扣的大罪名,我的房子真正违建的部分只有四五十平米,我买的房子有个100平方米的跃层,它正好在楼顶的中央,因为小区挨着紫竹院公园,为了能看到公园内的湖面,当时就加盖了个阳光房。阳光房的材质选用的都是轻型材料,没有用砖沙水泥。

  新京报:违建在北京并不鲜见,你觉得人们为什么注意到你?

  张必清:外界可能看到照片上的假山比较夸张,当初建造这个假山,主要是为了隔晒防尘。楼顶上还有整栋楼的烟道,正好在我的跃层窗户外面。不修理的话根本没法住。
我跟物业理论过,想过退房,但是被对方拒绝。特地咨询了绿化部门后,才选用树脂材料对楼顶的管道进行包裹,为了美观,做成了假山的形状。为了不让我退房,物业当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实话我心理也委屈,我们小区的那几栋楼,每一次的楼顶都有违建,有的直接用砖石加盖了两层楼那么高,那个肯定是破坏承重的。而我真正违建的只有四五十平的阳光房,那个假山只是出于美观考虑,用的都是最轻的树脂材料,养花种草用的土壤,也都是很轻的营养土,一袋不过一公斤。但是这个比较招眼,现在社会仇富的厉害,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谈奇经堂

  具体经营与我无关,当顾问曾月入数万

  新京报:全国各地的奇经堂与你的关系是?

  张必清:2002年前后,我发明的奇经疗法受到有关部门的肯定,曾经作为经典课程在全国范围内推广,那时候各地陆续都办起了奇经疗法的培训班,我常被邀请去讲课。

  慢慢的,一些机构就以奇经堂的名字命名,然后聘用我为名誉教授和技术指导,那时候都会把我的照片挂在店面内,有我的个人简历作为招牌,那时候我也年轻,治好了不少病人,老百姓都比较认。但是奇经堂的具体经营和我是没关系的,为他们当顾问,每个月有5000到一万块的收入,全国几个店面加起来,每个月大概有几万的收入。       

  谈行医

  当军医18年,地方医院10多年,我是有积累的

  新京报:2011年的时候,奇经疗法经媒体报道曾广受质疑?

  张必清:包括这次在内,这两次被卷进舆论漩涡里,对我来说是彻头彻尾的灾难。我不是张悟本,也不是王林,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社会上普遍对中医非常抵触。我只是通过中医的方式方法缓解病人的病痛。媒体说我只有小学文化,说我是赤脚医生,赤脚医生就不能继续深造了吗?

  我后来在部队当军医,干了18年,然后又在地方医院干了10多年。我是有积累的。

  2011年媒体质疑奇经疗法后,全国各地的奇经堂都接连倒闭,北京原本有10几家店面,现在只剩下呼家楼和望京两家,而且生意惨淡,媒体报道之后,我的照片、简介都被撤下来了,每个月的顾问费也没有了,北京的两家店面,我已经两年多没拿到钱。

  谈邻里矛盾

  殴打邻居是误传,我也是受害者

  新京报:据一些邻居反应,你楼顶的建设持续了5年?

  张必清:没有那么夸张,房子是2006年买的,到2008年的时候收拾的就差不多了。你们可以仔细看照片,上面的盆景、植被很多都长得好高了,肯定不是这两年弄的。但是楼上弄这个东西,肯定都楼里的邻居有影响,所以只要赶在逢年过节,我都给邻居们送果篮送吃的,平常小区老人孩子有病,我都免费给看的。

  新京报:有报道说你曾因为楼顶的违建殴打过楼内的一位兰姓老人?

  张必清:这个要讲究证据。你们可以去派出所查。当年因为违建的事,老兰一直心里不舒坦,到各个部门投诉我。所以两家就有了矛盾,有次在楼里碰到,我老远就跟他打招呼,结果他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我打他,老头儿比我大不少,当时他亲戚朋友都在,人们就都认为我打人了。

  我在外地出差的时间比较多,跟邻里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很多低层住户没有楼顶可利用,所以对我违建有意见。个别人心理特不舒服,他们就想尽一切办法报复我。论违建的实际规模,我肯定不是小区里最厉害的,我感觉我也是受害者。

  采写/新京报记者 卢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