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获奖

  课上得多,熟悉的学生多

  新京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获奖的?

  姚缨英:颁奖最后一刻。今年三月学院里推荐我去参选,我就填写了一些表格,中间投票、评选,自己都不知道,也没特别去在意。

  新京报:对这100万的用途有规划吗?

  姚缨英:钱还没有发到手上,所以也没特别的规划。但我打算拿出一部分捐给电工电子基础教学中心,鼓励更多的老师钻研教学工作。

  新京报:1539票在候选老师中得票最多,你觉得学生们为什么把票投给你?

  姚缨英:投给我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吧。这几年,我平均每周上课超过12学时,除了本学院的本科课程,其他学院的电路课程我也教不少。课上得多,熟悉的学生多,我又是个好脾气,同学们才如此厚爱吧(笑)。

  谈教学

  教学不应是科研的陪衬

  新京报:重科研轻教学是很多高校的弊端,很多人认为同样的精力不如做科研。

  姚缨英:我始终认为老师的职业角色是在讲台上、在与学生互动的过程中完成的,一个好老师肯定不能脱离他的学生。但这也不是说老师重视科研不对,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也承担一些科研任务。

  科研和教学不该是矛盾的,科研应为教学服务,不应让教学成了科研的陪衬和附庸。

  新京报:一个好的大学老师是不是应一直在一线教学?

  姚缨英:本科生的基础教育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才培养的最终效果。大学的核心目的是培养人才,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师当然应该坚持在教学一线。

  新京报:怎样才是一个好的大学老师?有没有特别佩服的名师?

  姚缨英:我对好老师的理解是,知识渊博、循循善诱、良师益友,做到这几点就是一名好老师。

  我特别佩服的老师不是名人。他们分别是我的三位老师。一位在我小学时,让我懂得了吃苦耐劳。一位是我研究生时期的老师,教会我严谨;第三位是我的博士导师,他教会了我信任和期待。

  谈激励

  鼓励教学不能光靠钱

  新京报:之前有高校要求院士要给本科生上课,强调本科生基础教育的重要性,你怎么看?

  姚缨英:强扭的瓜不甜,靠规定课时保证院士、教授、讲师们的讲课数量,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在许多高校为教师们的科研成果设立种种奖项的背景下,浙江大学有这么一个奖,说明学校是在往一线教学的老师身上倾斜的,这是一个好讯号。

  新京报:经济上的奖励,是鼓励教师向教学一线倾斜的最好办法吗?

  姚缨英:我们有那么多的奖励去鼓励取得了科研成果的教师,为什么不能有一些专门鼓励一线教学工作的奖项呢?

  这不仅是钱的问题,说大一点是高等教育导向的问题。教书育人是教师的天职,但应该有一个让老师们安心、甘愿付出的环境。

  新京报:说到教育导向,除了奖金的方式,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老师愿意在一线教学生?

  姚缨英:更多是大环境的问题,衡量标准的问题,这就不是浙江大学和我一名教师能解决的问题了。

  但是作为一名一线教师,我觉得吸引教师坚守一线还需要制度上的鼓励。科研成果是明摆着的,但教书育人是润物无声的。这两个同样重要,不该厚此薄彼。

  比方评职称,加大对一线教学工作的考量,纳入奖评体系。不能让老师们以为教学没有用,教好教坏都一样,这样最后害的是学生。

  新京报记者 卢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