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帅瞬间成为被消费的失败者。图/社交媒体

终场哨响，单场比分4比3，总比分4比4，曼城因客场进球数少，被挡在了欧冠半决赛门外。媒体抓到了瓜迪奥拉抱头跪地的画面，这一刻他看起来有些绝望。

那些上个月还在吹捧他的英国媒体，此时集体露出了“狰狞的爪牙”。没办法，竞技足球的残酷性之一就在于消费失败者。

比如英国《每日镜报》就直戳瓜帅痛点：曼城的梦碎了。相比英国媒体，美国人的做法则粗暴得多。ESPN直接制作了一个视频讨论：瓜迪奥拉是不是一个被高估的骗子？这用词也太狠了！

可话糙理不糙，在最能证明球队实力的欧冠赛场上，瓜迪奥拉的确做得不够好，至少不如预期那么好。

瓜迪奥拉上一次率队进入欧冠决赛，还是8年前的事。与此同时，在联赛层面，他却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高效：率领的球队在过去9个赛季拿下了7个联赛冠军。假设利物浦最后时刻习惯性崩盘，瓜迪奥拉的战绩将达到联赛10年8冠。

那么究竟为何瓜迪奥拉在率领巴塞罗那于2009年和2011年赢得欧冠后，就再也没能染指这座奖杯？

并非瓜帅不够努力，事实上他比大部分同行都更痴迷于工作。在他自传作者马尔蒂·佩拉尔瑙笔下，瓜帅就连乘个火车也要在腋下夹一套数据和分析柱状图，以便随时研究学习。

但即便天才加勤奋如瓜迪奥拉，也无法解释本周四凌晨发生在伊蒂哈德球场的一切。当然，你可以说是热刺的中场菱形站位对曼城的后腰位置形成持续压迫，从而引发孙兴慜的两粒进球；你也可以说是这套中场菱形站位，使得热刺两名边后卫被暴露在外——曼城前3粒进球就是从热刺两个边后卫身后的空当处发起。无巧不成书，原本在菱形中场负责防守的穆萨·西索克意外受伤，热刺用一次捉襟见肘的换人调整，找回了中场平衡。

但事实上，这些都不是决定比赛胜负的关键因素。是略伦特的疑似手球和斯特林的越位进球，葬送了曼城的大好前程。换而言之，是VAR或者那些看似并非那么相关的因素，左右了比赛结果。

作为主帅，瓜迪奥拉总共有8次欧冠提前出局的经历，其中3次倒在客场进球数上；3次因为球员罚失点球。

在弗格森爵士看来，最重要的比赛，往往只需要5次得分机会，其余时间用来阻断你的对手——苏格兰老头把摆大巴说得那么清新脱俗。或许，瓜迪奥拉太执迷于进攻，他越想在重要比赛中做出调整，越容易出错。

事实证明，他习惯在欧冠淘汰赛中排出一套连自己都不熟悉的阵容。比如2015年他让拜仁主动出击，压迫巴萨，结果比赛第20分钟，年迈的拜仁球星们就已经步伐沉重；去年对阵利物浦，他在最需要进攻的时候，竟将京多安放在了拖后后腰位置上；再比如对阵热刺的首回合，他直到比赛常规时间最后一分钟才换上德布劳内。

当然，还有一个容易被我们忽略的因素。瓜迪奥拉自从2009年欧冠半决赛战胜切尔西后，一直不太走运。与之相比，齐达内则一直有好运加身，就连对手门将也会在关键时刻送上大礼。

可为什么运气不好？因为他太想赢了，从而让太多顾虑吞噬掉了原本的理智。用那句上世纪90年代甲A经常用的解说词来说，就是：背上了想赢怕输的包袱。

□朱渊（旅欧足球人）

编辑 王希翀 校对 翟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