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凌晨2点15分,诗人、剧作家、小说家白桦逝世,享年89岁。他的一生跌宕起伏,因写作遭受了苦难,也因写作得到了品尝文字之美的幸福。他的剧作《苦恋》知名度颇高,这一剧名或许也代表了他与文学,乃至整个时代的关系。此外,白桦还是名优秀的诗人。关于他的诗歌和生活,我们采访了诗人王家新、陈东东。


白桦

 

王家新谈白桦:带有悲剧意味的诗人


白桦先生的诗曾搅动了一个时代。我还记得上个世纪80年代初读到他的《阳光,谁也不能垄断》时的激动。白桦的诗热情、敏感,充满了思想的勇气和感召力,尤其是以政治抒情长诗见长。

 

白桦的诗和他的全部创作,都和他经受的时代有一种纠缠不休的关系,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苦恋”,他也以此表达一代代中国人内心中那种化解不掉的“情结”。他的诗,表现了这个民族深重的苦难、创伤和希望。他的创作,也总是能够“戳中”人们生命中的痛点。

 

对白桦先生的诗我读得并不多,因为我们这一代人的写作已和他们很不一样了。但我会找到他那些已发表和未发表的作品来读。我觉得人们对他的认识和评价都不够充分。不管怎么说,在他那一代中,他是一位很难得的、也带有悲剧意味的优秀诗人。他会活在我们的记忆中。

 

陈东东谈白桦:谦和的长者,绝不口若悬河


白桦,陈东东摄于复旦大学,2008年。


新京报:在与白桦交流的过程中,他给你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陈东东:可能是因为什么具体的事情,我在将近三十年前跟白桦老师有过几次接触,后来在一个会议场合见到他,是在十年前,我估计他早就忘了我曾拜访过他,实际上我也已回忆不起来那是怎么回事了。过了几年,我又碰到过他一次,那时候读了他纪念林昭的诗。他留给我一个谦和长者的印象,非常低调,无论场面上还是平常闲话,绝对不会像比他年轻辈的有些诗人那样口若悬河胡说八道。他是让我敬重的人。


新京报:如何评价他的诗歌写作?

 

陈东东:我不是他的读者,大概只看过他纪念林昭的那首诗,应该是他在近年写的吧。我觉得对他那一辈诗人来说,这岂止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新京报:白桦比较注重对中国传统的继承,关于这一点,您如何看?

 

陈东东:比较注重对中国传统的继承,笼统来说当然不错,不过我对他的写作了解实在还太少,谈不出什么看法。对他的去世,唯有哀悼。

 

采写 新京报记者 张进

编辑 安也 校对 薛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