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早就已经退休了的刘绍铭说,现在真的要开始过退休生活。他两个月前还坚持在《苹果日报》一周写一个专栏,在上海和广州的报纸也有写专栏,但渐渐就觉得累了。

  提起报业,刘绍铭回忆上世纪70年代,台湾报纸最是“盛世”的年头,《中国时报》发行量一百万份。“当年国民党封锁消息,高信疆在《中国时报》的副刊上刊登作家陈若曦等人的作品,非常受欢迎,有很多读者买《中国时报》都专是看副刊不看第一版新闻。”

  刘绍铭回到香港之后,满眼是股票、房地产,他想:“夏志清先生是一生都不会去想这些事情的”。而这十几年间,刘绍铭一直住在远离市井的屯门,一周回一次偏僻但书墨飘香的岭南大学去收信,他自嘲是“枉住香港”。

  现在,他开始将大把闲下来的时间用来看书。他说“最需要看的”,是以前当学生时匆匆翻过、没来得及细读的狄更斯,也想看《呼啸山庄》———“经典确实比现在花里胡哨的好看,这是只有老头儿才会这么想吧”。

  题外话是,翻译家杨宪益去年辞世的时候,刘绍铭在《信报》上写了篇长文,回忆上世纪60年代在美国教书,准备教程的时候,没有别的文本可以选择,他全用的是杨宪益的翻译作品,他对杨先生深怀“感恩”之心。

  撰文/摄影

  本报记者 张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