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至18日,由海淀区委宣传部出品、北京曹雪芹学会等单位支持、2020中关村舞剧节原创大戏古典舞剧《曹雪芹》将在国家大剧院首演亮相。该剧由中关村国际舞蹈中心、特邀中国歌剧舞剧院、北京歌剧舞剧院演员联合演出,用古典舞的语汇,讲述一代文豪曹雪芹背后的传奇、激荡的一生。



《梦回江宁》。国家大剧院提供


曹雪芹在13岁经历家变,人生经历印证着那句“生于繁华,终于寥落”,《红楼梦》里有他多少自我投射?出现在《红楼梦》及将在舞剧中出现的“风筝”与曹雪芹又有什么对应?如何用肢体语言,说好一段复杂的人生?在看舞剧《曹雪芹》前,以下这些关键词解读或许能帮助你更快入戏。

 

生于繁华的公子

 

众人都熟悉美到极致的《红楼梦》,但曹雪芹还有许多故事等待挖掘。曹雪芹,是用一生书写“情”字的痴人。许多人研究过《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是不是就是曹雪芹?红迷会考证,当年曹雪芹出生时还不叫曹雪芹,家族赋予他“霑”的名字,取自《诗经》“既霑既足,生我百谷”。他和贾宝玉一样都是在“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里长大的公子哥儿。曹雪芹的童年,在江宁和苏州两家织造的咿呀声里、在祖母与舅祖的疼爱中度过。他有相伴的姐姐妹妹,江南的黄酒陈酿成为曹雪芹一生中最钟爱的酒,也是怡红夜宴上醉了群芳的酒;贾宝玉喝的玫瑰露、葡萄酒,曹雪芹的祖父曹寅、舅祖李煦曾为康熙采买进贡……曹雪芹经历过的“梦幻”,成为《红楼梦》里的假语村言。贾宝玉只是“梦幻”,曹雪芹却是真实。


曹雪芹定妆照。国家大剧院供图

 

终于寥落的痴人


抄家之后,曹雪芹随家人回到北京。虽然家族败落,他依然保有旗人的身份,也有亲友照拂。曹雪芹得以进入官学接受教育,又在表兄平郡王府的帮助下有机会读到祖父曹寅的藏书。成年之后,他当过内务府的差事,做过侍卫,当过右翼宗学的瑟夫(老师),宫廷画院也曾召他入宫。换一个人,大概就会如此过下去,完成中规中矩的人生。但曹雪芹不会。骤经家族大变,饱看京城世态,曹雪芹对世界有着更清醒的认识。世人眼中的“盛世”,他看来是“末世”,是“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与其在这样的世界里苟活,曹雪芹有他的“事业”——写作让世人警醒的《红楼梦》和中国传统工艺美术的结晶《废艺斋集稿》。随后曹雪芹迁居西郊,在山水间写作,把半世的梦幻写作成书,把一个个熟悉而美丽的故人投射进书中的人物。


《曹雪芹》定妆照。国家大剧院供图

 

“风筝”后的故事

 

在舞剧《曹雪芹》中能看到一个重要的道具“风筝”,在《红楼梦》中也提及,第七十回,众人写完柳絮词,黛玉提议放风筝,众人都把风筝拿出来放,大红蝙蝠、软翅大凤凰、宝钗的一连七个大雁、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喜字带响鞭的风筝,好不热闹。公子小姐们放风筝,那是取乐,对贫寒人家,风筝却成了救命的营生。曹雪芹也为此感慨,风筝是至微至贱的玩物,若以此为业却能养家,因此着手整理《南鹞北鸢考工志》并其他七种手艺,合为《废艺斋集稿》,希望“有废疾而无告者,谋其有自养之道也”。曹雪芹的第二任妻子芳卿也参与了编写,在他们的新婚礼物书箱子的内侧,留下了曹雪芹为芳卿题写的五行书目,有关《废艺斋集稿》中的编织一册。


《曹雪芹》定妆照。国家大剧院供图


舞剧“打破时空”

 

舞剧《曹雪芹》以人物经历为背景,打破固有时空界限,大量使用了时间倒序、时空交错的编排手法。倒叙、插叙中,主人公从富贵到寥落、相爱到分离、思念到聚首、抱负到幻灭、写作艰辛到高峰呈现……各条脉络线交织并行、贯穿始终。导演为北京舞蹈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市海淀舞蹈家协会主席、北京舞蹈学院青年舞团团长刘震,在舞蹈界中,他囊括了国家级舞蹈比赛的所有最高奖项,曾主演舞剧《路》、舞剧《阿炳》、舞剧《大梦敦煌》等。由于有丰富表演经历,刘震在编排中要求哪怕只是一个回头,只有2秒,也要带上人物情绪。表达主题“情”的内核上,舞剧以中国古典舞为主要呈现方式,同时还汇集了多种舞蹈形式,融合音乐、吟诵、书法等多种艺术形式。


舞剧《曹雪芹》排练照。国家大剧院供图

 

人物解析

 

舞剧中,导演要求无论主次,角色都应该不吝笔墨,细致描摹,千人千面,应做到各不相同。大到曹雪芹的惊世才华、敏感梦幻、悲悯体贴,芳卿的美丽多情、温柔坚韧,小到村姑仆妇、贩夫走卒,务求鲜活生动。在塑造人物形象及表达情感、事件描述时,舞剧里用了双人舞和三人舞的技法,彻底摆脱了哑剧与舞蹈的生硬结合,并且在双人舞技法中,尝试了多维度的空间表达。


舞剧《曹雪芹》排练照。国家大剧院供图


曹雪芹扮演者石仁琦说,“曹雪芹就像一块自然多面的石头一样慢慢展开,‘多棱多面’是这个角色最显著的特点。他一生的起伏,是我不曾有过的体会,也是我努力再现的支点。每演一次,我都觉得内心像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地变化、蜕变,直到泪流满面,我才知道,我或许已经走进了他的内心。”

 

成年曹雪芹、芳卿定妆照。国家大剧院供图


在网络上关于芳卿的资料非常少,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和传说,作为舞剧《曹雪芹》中芳卿的扮演者,窦率方认为“她”是伟大的、执着的,是一个如同“家”一般的存在,坚定而又温暖。演员王念慈也认为,作为曾与“曹雪芹”青梅竹马,时隔半世陪伴他走完最后一段时光的女人。芳卿对于“曹雪芹”的爱是淳厚的,是浓烈的,也是萦绕在他身边无私的爱,在诠释角色时,“一个回眸,一个对视还是一次牵手,都充盈着芳卿对曹雪芹的支持、理解与爱。”


 少年曹雪芹、芳卿定妆照。国家大剧院供图


舞剧所呈现的,不仅有《红楼梦》的大美,更有曹雪芹的大爱。曹雪芹的一生究竟如何围绕着一个“情”,也许走进剧场后能寻到踪迹。


新京报编辑 田偲妮 校对 李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