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新京报发起的“云上行酒令,就地过大年”为主题的短视频征集展示活动目前正在进行。各地网友以“酒”为载体,送出新春祝福的同时,还向读者展示中国大地多样的饮酒习俗以及有趣的行酒令方式。同样,古代的文人也通过手中的笔,为我们记录下过去行酒令的方式以及背后所包含的情感。


若说“女儿令”已让读者初步了解到《红楼梦》中行酒令背后的古代文学知识及底蕴,那么“射覆”无疑将其进行升华。大观园众姐妹齐聚一堂玩“射覆”的桥段,也成为了《红楼梦》中极为著名的古代酒桌文化的场景刻画。



根据一些公开解读,射覆令由藏钩而来,藏钩是过去流行于妇女中的一种游戏。《荆楚岁时记》中阐述:“岁前又为藏驱之戏,始于钩弋夫人。”相传汉武帝在出巡时突遇青光闪亮奇景,在光芒闪过之处发现一名绝代佳人,佳人紧握双拳,任人拉拽毫无作用,汉武帝上前轻抚时,佳人却张开双手,露出手中藏有的玉钩。而这位佳人,相传就是钩弋夫人。随后天下女子纷纷效仿,逐渐形成藏钩游戏。


传说属实与否不得而知,但由此衍生而来的射覆令,却在《红楼梦》中依然为女子们所喜爱。《红楼梦》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茵 呆香菱情解石榴裙》中,众人齐聚红香圃,射覆令就此登场。


《红楼梦》中贾宝玉对射覆的阐述是:“把个酒令的祖宗拈出来。‘射覆’从古有的,如今失了传,这是后人纂的,比一切的令都难。这里头倒有一半是不会的。”


随后文中对众人射覆场景的描写确显示出射覆令困难之处。以薛宝钗与探春之间的往来为例。原文是这样描述的:“探春便覆了一个‘人’字,宝钗笑道:“这个‘人’字泛的很。”探春笑道:“添一字,两覆一射也不泛了。”说着,便又说了一个“窗”字。宝钗一想,因见席上有鸡,便射着他是用“鸡窗”“鸡人”二典了,因射了一个“埘”字。探春知他射着,用了“鸡栖于埘”的典,二人一笑,各饮一口门杯”。


有解读将上文中的酒令称为“两射一覆令”,覆者举出两字,隐藏物体或者典故,让射者猜测,射者需要用一字来射中此物。薛宝钗射覆所用“埘”字为鸡窝之意,却未用鸡字,因此射中。


这一解读依然无法让人知悉《红楼梦》中射覆令的玩法几何,在林语堂的《酒令》一文中,是这样阐述射覆的,“其方法是选取两个字,截头去尾,然后将剩余的部分联成一字,请对方去猜截去的部分”。但在林语堂所举的例子中,有几乎为英文单词,很难让读者联想到中文之上。


事实上,林语堂在文中也表示,“行此令者固然一听即能了然其是否射着,但边坐的人则仍可以茫然不解。有时答案虽不是和出令者心中的字眼相符,但如其确较为贴切,则出令者也须认为射着。行此令时,两方可以同时出令请对方去射。这种射有时极简单,有时极深奥”。


或许,对于今天的酒友而言,想要在酒桌上尝试一下射覆这种古老的酒令,不仅需要拷问一下自己是否理解射覆的具体操作方法,或许还要想想,自己的文学积淀,能不能支撑这样的游戏。


新京报本次举办的“云上行酒令,就地过大年”短视频有奖征集活动将持续到2月26日,其中,线上征集时间截止到2月16日。欢迎各地网友以“酒”做载体,用“情”来表达,通过“视频”形式呈现思乡之情,送出美好祝愿。您所录制的视频一经采用,将获得价值388元的青岛啤酒百年之旅1瓶。


活动详情参见下图:



新京报记者 薛晨 制图 赵斌

编辑 徐晶晶 校对 陈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