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创作音乐人朱星杰近日推出了自己的首张专辑《JLOOP》,整张专辑9首歌曲,贯穿了一个高度概念化的故事线——未来世界的科学家追寻消失的爱人的踪迹。专辑的主打歌曲分别通过电子合成器的音色制造出未来感,同时摇滚乐的张力让“太空”的概念更有虚实相间的代入感。新京报记者专访朱星杰,揭秘专辑创作幕后。

 

点击视频听歌曲和创作揭秘。  新京报动新闻制作


新京报:这张新专辑的灵感来源于什么?

 

朱星杰:首先,很高兴自己第一张新专辑跟大家见面,专辑名《JLOOP》其实是代表了一个循环的概念,我觉得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有前因后果的,是一个“循环”。就像自然界有降解、有蒸发,时尚的东西从上世纪80年代到现在,很多都是在“转圈”,万变不离其宗。我对音乐的概念和对一些事物的概念都是这样,这次通过音乐和歌曲表达了这样的观点。


新京报:如果给没听过这张专辑的听众推荐,你会首先推荐哪几首歌?

 

朱星杰:《星夜出逃》、《千禧热恋计划》和《薄荷糖沙滩》吧,这三首歌我创作过程很顺。其实我觉得每个人听歌的习惯都不一样,类似吃饭,有的人只爱吃一种菜,有的人什么都喜欢吃,但是总会有自己最喜欢的,我觉得大家随意,如果有你喜欢听的就多听一下,如果没有喜欢的切走就行,也没必要逼别人去听歌,这也是我的习惯。因为我自己听歌也是这样,如果是喜欢的,不用任何人去说,它一定会成为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部分,因为没人能替代当时的情感。


《JLOOP》专辑封面


新京报:哪首歌的创作过程让你至今印象深刻?

 

朱星杰:《星夜出逃》,因为这首歌是和我很喜欢的一个乐队的制作人合作的,这个乐队叫“橘子海”,我之前就很喜欢听他们的歌,后来有幸认识了他们的制作人也是鼓手卿溪老师。那段时间正好我特别喜欢科幻电影,每天都会看,会去门户网站搜索关于科幻题材的内容。我就想我应该写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没有那么多钱去拍这样一个电影那我可以写歌,于是我就先写了一个脚本再编成一首歌,整首歌创作过程很快,大概40分钟就写完了。

 

新京报:专辑里面所有的歌都是围绕一个故事,我们可以理解为是一个“连续剧”吗?

 

朱星杰:对,是这个意思,它其实更像一部短篇小说,但我不是小说家,我文笔没有那么好,那我就用音乐的方式,把一个几万字或者几十万字的内容浓缩在几首歌的歌词里,用音符代替了观看的速度。


新京报:会有某一首歌自己非常喜欢吗?

 

朱星杰: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是我不会用这个方式去想自己喜欢哪首歌,我没办法评判。比如我原来挺喜欢一首歌,但后来我听起来又觉得还好,有时候也会有某一首歌,我觉得是不是有一些问题,但是又有很多人喜欢,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做的就是继续向前,而不是停下来想那么多。


《JLOOP》专辑中有“循环”的概念。

 

新京报:之前参加了《闪光的乐队》这个节目,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朱星杰: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和前辈,他们做到了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比如他们很多人开过10万人级别的演唱会,我就会问他们那种感觉和表演的方式有什么不一样,怎么一直保持体力、嗓子和同样的热情,会听他们说经验,这些都很有意思。其实这些问题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如何平衡热情与专业。如果你极度冷静专业地去做一场演唱会,就算你唱得再好,别人也会觉得你没有感情,但如果你极度热情,你的稳定性包括后面的续航性又是一个问题,所以就是要平衡一个度,这件事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这需要经验去积累。

 

新京报:这些年你觉得自己最大的成长和变化是什么?

 

朱星杰:我觉得成长就是越来越成为一个沉稳的男人,随之而来的变化就是热情和冲动变少了。创作要保持一种冲动,任何创作人都不可能是死气沉沉的,肯定得充满热情,写出来一个旋律整个人兴奋到不行,这种感觉一定要有。但伴随年纪的增长,我发现自己这样的时候越来越短了。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创作型歌手,他年纪比我大很多,但是他现在都还保持着这种状态,这听起来有点像女生对年龄的焦虑。我也和前辈交流过,后来就没有焦虑了。还能怎么样呢?就是放轻松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能吃得起饭就行了。

 

新京报记者 张坤玉

编辑 田偲妮 校对 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