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泉营隔离观察点是朝阳区辖区内房间数量最多的隔离点,从4月25日启用至6月16日,累计接待隔离观察人员4900余人。6月17日,在北京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闻发布会上,朝阳区副区长孟锐为马泉营隔离观察点点赞,并表示将在全区推广该观察点人文关怀组的暖心服务。

 

这个被点赞的人文关怀组最多时有10名工作人员,从电话陪伴到代买药物,他们把老年人当自己的父母,嘘寒问暖;把年轻人当作兄弟姐妹,耐心倾听。人文关怀组组长刘淑颖说:“大家配合疫情防控,离开家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在这里我们就是大家最亲的人。”

 

马泉营隔离观察点人文关怀组正在核实隔离人员信息、了解需求。受访者供图


人文关怀热线24小时待命

 

马泉营隔离观察点的“前身”是北京冬奥会期间朝阳区体量最大、人数最多的集中住宿点,承担着冬奥村近3500名服务保障人员的住宿保障任务。

 

圆满完成冬奥保障任务后,马泉营涉奥驻地经过改造,成了隔离观察点。马泉营隔离观察点分指挥部负责人介绍,这里共有隔离房间1600间,特别是A座600间房,从不具备使用功能到改造完毕、投入使用只用了7天。隔离观察点从投入使用至6月16日,已累计接待隔离观察人员4900余人。

 

人文关怀组是马泉营隔离观察点多个保障小组中的一个,在入住人员最多的时候,人文关怀组成员多达十余名。近期,随着疫情缓和,刘淑颖、程龙、耿纪青、马永生、李轩成为固定成员,其中有三位是从冬奥期间就驻守在这里的保障人员。

 

刘淑颖说,隔离人员到达隔离点后,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们最迫切的需要是知道有事找谁。“比如说入住点的事、吃饭的事、缺东西的事、买药的事、政策的事等。”所以,人文关怀组成员24小时待命,即使深夜回到宿舍休息,他们也要把服务热线的电话线“牵”到宿舍,或者把热线的电话号码转接到自己手机上,最晚的一次在凌晨3点,组员们还接到了入住人员的咨询电话。

 

五位成员分工合作

 

人文关怀组的五名成员有明确的分工,刘淑颖负责统筹工作,程龙和耿纪青负责给入住人员打电话,了解大家的需求和问题,马永生是买药“代购”小哥,李轩则负责响应12345市民热线反馈的线索。

 

马泉营隔离观察点入住人员数量大,一次性入住人员数量最多时达到389人,其中老年人是人文关怀组的重点关注对象。为了能让老年人更方便地联系到组员,大家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老人,程龙说:“我们担心有的老人不会用房间里的内部电话,也不会用微信,所以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可以让他们直接给我们打电话。”

 

在每次给入住人员拨打电话了解情况时,耿纪青都称自己为“纪青”,以方便大家记住自己。时间一长,入住人员都忘了这位热情的小伙子其实姓耿,“纪青”或者“小纪”“纪先生”成了耿纪青的“代名词”。说到这里,耿纪青笑着说:“不管叫什么,大家遇到困难能想到我就行。”

 

李轩的工作同样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沟通能力,每次接到12345反馈过来的线索,李轩都要第一时间了解、解决。

 

刘淑颖说,别小看人文关怀组的四位男士,他们都个顶个的耐心、细致。“我们就想着一条,大家既然住进了我们隔离观察点,离开家,离开亲朋好友,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我们就得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一样孝顺,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耐心倾听。”

 

打电话暖心陪伴老人入眠

 

程龙曾经从事旅游行业,工作中锻炼出来的“自来熟”特质让他在隔离观察点成为入住人员的贴心人。在4月底的入住人员中,有一位老奶奶对陌生环境十分不适应,程龙负责安抚老人家的情绪。入住第一天,程龙在电话里听说老人家没有带指甲剪后,他便赶紧在网上下单买了一个送给老人。

 

这一来一往,老奶奶和程龙熟络了起来,电话里聊天的内容从防疫政策聊到家长里短,老人说,程龙认真地听,有时候还跟老人家开开玩笑,逗她开心。就在这份互相的信任中,程龙得知老人家晚上怕黑,即使到夜里12点也很难入睡。

 

听完老人的苦恼,程龙心里着急:“晚上睡不着觉哪能行,时间一长身体肯定吃不消。”所以,程龙便跟老人家约定,每天夜里12点,他都给老人家打电话,“我跟奶奶说,您就躺着,咱俩聊天,我陪着您,您什么时候聊困了就挂电话”。就这样,从老人家入住的第二天开始到完成隔离离开入住点的13天里,程龙每天晚上准时拨打电话陪伴老人。老人家返家后,有时还会给程龙打电话聊聊天,程龙在工作之余也会给老人家打去电话,提醒老人疫情还没结束,注意自我防护。

 

“代购”买药 一上午最多跑了七个科室

 

在隔离观察点工作的这段日子,马永生跑了不少医院。一辆车、一个人,手里拿着购药清单,包里装着入住人员的医保卡,“以前真没去过那么多医院,现在为大家代买药品的次数多了,医院的情况摸得门儿清。”马永生说,入住点老年人数量多的时候,他曾经一上午跑了两家医院,挂了七个科室的号,“那是真忙啊,买药这事一不能错,二还得快,都是入住人员等着用的。”

 

买药的时间长了,马永生记住了不少药名,尤其是老年人的降压降糖药物。此外,有的年轻人睡眠不好,需要在医生的指导下服用佐匹克隆片。马永生说:“以前记不住这么些药名,现在买得多了,不仅名字记下来了,而且我还能大概知晓药效是什么。”

 

马永生从冬奥期间就开始在这个点位做服务保障,在保障点工作的时间远远多于在家陪伴家人的时间。他的妻子是社区工作人员,最近也常常忙到深夜才回家。

 

再过几天,马永生的儿子即将中考,而马永生可能无法陪伴在儿子左右,唯有在工作之余和孩子进行视频通话。说到这里,马永生十分愧疚,他说:“我和孩子妈妈都那么忙,儿子的学习全靠他自己,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希望儿子放松心情,一鼓作气顺利考完。”

 

新京报记者 吴婷婷

编辑 陈静 校对 卢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