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救援》海报。

由彭顺执导,杜江、王千源、佟丽娅、韩雪、俞灏明、韩东君和王戈领衔主演的电影《惊天救援》已于4月28日在全国上映,电影讲述一个化工园区发生爆炸,面对要救火又要救人的严峻考验,消防救援站一众队员第一时间奔赴重灾区,用生命守护生命的故事。

导演彭顺10年前拍过一部火灾题材电影《逃出生天》,上次主要写如何“救火”,10年之后,他又拍了一部类似题材的《惊天救援》,重点放在了如何“救人”上。为了打造真实的效果,制作团队按照1:1复刻搭建了重点场景,拍摄时坚持使用真火真爆炸,甚至片中全部炸点的开关,都由导演彭顺自己来按。

上一次是救火,这次是救人

2013年《逃出生天》上映之后,出品方想让彭顺再拍一部续集。但当时彭顺没想到合适的角度,就没再继续拍下去。8年之后,他又开始构思这个题材,“上一部主要是救火,这次可不可以救人为主?”有了这个思路后,彭顺就开始搜集大量资料,走访了许多真实消防救援人员。

彭顺和编剧团队看了大概有10个小时的新闻片段,里面记录了消防员的很多救援过程。这些影像资料给彭顺最深的印象是“太不容易了”。“我们拍电影的困难,相比消防员真实救援面临的挑战,不及1%。因为拍电影可以重来,他们是没有机会重来的”。

《惊天救援》导演彭顺在活动现场与观众交流。


为了让剧本更真实,导演彭顺将搜集来的一些素材细节放在了电影中。比如,俞灏明饰演的消防员在救援过程中,整个人被倒挂在一个很窄的空间里,把人给救出来,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还有一个女人的腿不幸被钢筋刺穿,消防员为了救她,把钢筋切断,也都是之前影像资料里看到的真实救援过程。

因为消防员的工作性质,基本都是男性,但彭顺很想在消防员里放置一个女性角色。整个故事背景是一个化工厂爆炸,引发了火灾。彭顺了解到,这种化工厂爆炸,除了消防人员去救火之外,也会有一些化学专家去现场,给予消防员一些帮助。而这些化学专家可以是女性,所以导演就安排了佟丽娅饰演的化学专家叶歆,她进到了火灾现场,和杜江饰演的通信员韩凯有一条感情线。

《惊天救援》剧照。佟丽娅饰演化学专家叶歆。


片中,韩凯为了救叶歆,将氧气面罩留给了对方,自己却牺牲了。在牺牲前,韩凯为叶歆录制了一段视频。最后,当叶歆打开这段视频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其实,佟丽娅拍这场戏时,完全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视频内容。

这是导演彭顺故意设计的,他先让杜江把录制视频的戏份拍好,拍完立马剪出来,放在电脑里,然后放给佟丽娅看,看她的真实反应。这场戏拍摄前,导演把机器轨道提前架好,给摄影师信号,一抬手就要推轨。当佟丽娅打开视频,杜江还没说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出来了,导演知道这场戏成功了,“整个过程一条过,现场的人也都哭了”。

导演亲自按炸点,捕捉演员真实反应

为了追求化工厂火灾现场真实的效果,导演彭顺在拍摄时坚持使用真火真爆炸,甚至片中所有炸点的开关按钮,也都是由导演自己来按,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导演也不会告诉演员,电影中的炸点藏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会炸。

一般彭顺会让爆破组在演员身边放两个炸点,一远一近,远的炸点声音大,近的炸点声音小一些,“安全还是最重要的,不要追求效果,就不管安全了”,彭顺说,因为之前拍过《逃出生天》,有很多爆破戏,拍起来比较熟悉了。

不过,这对于演员来说肯定会有压力,彭顺就需要他们有压力。比如,演员正在说台词,气氛很好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彭顺按下了炸点,就是为了捕捉演员最真实的反应。杜江说,很多爆炸之后演员们回头的反应,都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但即便大家的反应是未知的,也是符合人物的现场状态。

《惊天救援》剧照。片中有很多化工厂爆炸镜头。

彭顺说,片中化工厂爆炸的镜头,是真实镜头和特效合成的,先拍了一些爆炸素材,再结合特效完成,“最好的特效永远是真的和假的放在一起”。片中炸飞的6辆消防车,全部都是真实的消防车,只有一些碎玻璃四散效果使用了特效。

《惊天救援》剧照。化工厂火灾现场中被炸飞的消防车。

片中首次亮相了中国最先进科技的应急救援装备如灭火导弹消防车、救援机器人等,这些装备是相关部门第一次提供给电影拍摄使用。为了打造写实震撼的救援场面,剧组还投入300余人,花费1个多月实景搭建核心爆炸区、盘山隧道、生产车间等重点场景,得到了应急管理部消防救援局、江苏省消防救援总队等相关部门的专业指导和大力支持。

十几人的重点戏采用即兴拍摄“一条过”

导演彭顺拍戏的方式相对有些特别,经常不提前告知演员拍摄内容,但这种即兴的拍摄方式也给剧组带来不少意外惊喜。

片中有一场戏,王戈饰演的消防员王文斌牺牲时,战友和医务人员都在抢救他,但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彭顺说,这场戏几乎没有对白,应该是破了他拍戏最少对白的纪录了。演员拍戏要有对手和对白,才容易入戏,但这场戏有8位消防员,6位护士人员,十几个人几乎没有对白,又要传递出很浓烈的情绪,怎么办?

《惊天救援》剧照。王文斌牺牲这场戏“一条过”。

开拍前,彭顺吩咐好5位摄影师,每个人要负责好相应演员的机位镜头。导演理解演员,这种情绪很满的戏,第一条永远是最好的,如果翻来覆去的拍,最后情感就消耗尽了,所以他想试试一条过。他还提前把其中两位演员拉到身边,偷偷告诉了一句剧本中没有的台词。

正式开拍时,除了提前告知的两位演员,其他演员都不知道具体的台词和剧情,当导演给那两个演员信号后,所有演员都哭了,整场戏也是一条过。不过,导演最后看回放时,发现有一个摄影机穿帮,被拍到拿着机器出现在背景中,最后让导演用特效给擦掉了。

彭顺记得,这场戏拍完之后,饰演消防队队长赵映旗的王千源想看回放。彭顺说,你们刚才(反应)都是真的,不是拍戏,不用看回放了。

新京报记者 滕朝
编辑 黄嘉龄
校对 吴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