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万泰生物股价以81.5元/股继续高开，截至收盘，股价为77.14元/股，涨幅4.02%。就在前一日，万泰生物披露公司九价HPV疫苗Ⅲ期临床试验揭盲结果，引发市场关注，公司股价在开市后一字板封停于78.16元/股。
目前国内仅有默沙东的九价HPV疫苗获批上市，且随着默沙东对该疫苗适应症的扩龄及在国内市场供应量的增加，九价HPV疫苗不再“一针难求”。国产九价HPV疫苗的研发也在加速推进，万泰生物、沃森生物、康乐卫士的九价HPV疫苗均已进入Ⅲ期临床试验，首个国产九价HPV疫苗“呼之欲出”。在默沙东保供中国市场策略之下，随着国产九价HPV疫苗的加入，以及更高价次的HPV疫苗研发不断推进，市场竞争也将更加激烈。
Ⅲ期临床主要结果符合预期
据万泰生物4月11日公告显示，基于其前期双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大肠杆菌）基础，九价HPV疫苗覆盖HPV16/18/31/33/45/52/58七种高危型和HPV6/11两种低危型。该疫苗于2017年11月6日获得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的药物临床试验批件，适应症为预防人乳头瘤病毒HPV6和HPV11感染及因此引发的尖锐湿疣等疾病和人乳头瘤病毒HPV16、HPV18、HPV31、HPV33、HPV45、HPV52、HPV58感染及因此引发的宫颈癌等疾病。
该九价HPV疫苗Ⅲ期临床试验采用了多中心、随机、双盲、二价HPV疫苗对照的设计，由江苏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江苏省公共卫生研究院）作为组长单位，在全国5个试验现场共同开展。近日公司收到了第三方统计公司交付的主要数据初步分析结果，主要结果符合预期。
万泰生物表示，根据相关规定，公司的九价HPV疫苗作为迭代疫苗拟采用12月持续性感染终点进行注册申报，该条件已按照临床方案设计时“预期随访至首针疫苗接种后约30月（即V8访视）时可累积至方案预定的12月持续性感染终点事件数”达成。本次九价HPV疫苗Ⅲ期临床试验揭盲获得的数据仅为截至V8访视的部分主要结果，后续还需根据方案及统计分析计划的规定开展全面深入分析，并完成临床试验总结报告。Ⅲ期临床试验后仍需按方案设计继续开展对CIN2+等组织病理学终点事件的监测，直至累积至方案预定的组织病理学终点事件数或完成全部12次访视工作。
默沙东保供中国市场
此前，进口九价HPV疫苗一针难求，预约排队甚至超过一年。但新京报记者搜索2023年各地报道看到，九价HPV疫苗预约已不再那么难。4月12日，新京报记者拨通亦庄医院电话，工作人员表示，在亦庄医院微信公众号预约接种九价HPV疫苗即可，目前无需排队，接种第一针后，后续针剂都可以保证接种上。旧宫医院疫苗接种的工作人员也表示，目前九价HPV疫苗无需排队，每周的周一预约，周二即可接种。
2022年1月，默沙东方面曾在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面对国内远未被满足的市场需求，计划扩大HPV疫苗供应量。2023年，默沙东相关负责人又对媒体表示，中国是默沙东的重要市场，即使在全球供货紧张的情境下，公司对中国的HPV疫苗供应量仍然呈逐年增长态势，并在2023年继续增加，将通过扩大产能、增加供应等措施，满足中国女性对健康的迫切需求。从九价HPV疫苗国内代理公司智飞生物披露的财报数据也可以看到，2022年，九价HPV疫苗全年批签发量达到1547.7232万支，同比增长51.65%；2023年1-6月，九价HPV疫苗批签发量达到1467.82万支，同比增长57.85%。
一方面是供应量的扩增，另一方面是进口九价HPV疫苗适应症范围及接种程序的扩充。2022年8月底，国家药监局网站显示，默沙东九价HPV疫苗适应症得以扩展，适用人群从16-26岁女性拓展至9—45岁适龄女性接种。另据默沙东官网信息，今年1月9日，其九价HPV疫苗（商品名“佳修达9”）的9-14岁女性二剂次接种程序（0，6-12月）已获得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此次获批意味着在此前9-45岁三剂次接种程序的基础上，佳达修9将新增9-14岁二剂次接种程序，为更多适龄女性提供更为经济、便捷的健康保护。
国金证券研报曾预估，中国HPV疫苗潜在存量市场为1948亿元。2022年，也有疫苗行业内部人士提及，虽然全球四家HPV疫苗生产企业都在提高产能，但按照现有产能的上限计算，仅国内存量市场就预计需要10到15年才能“消化”。不过，随着HPV疫苗生产企业不断提升产能，以及国产多价HPV疫苗研发的不断推进，这一时间或将被缩短。
国产九价HPV疫苗“加速”
在九价HPV疫苗研发上，除了万泰生物外，沃森生物、康乐卫士、博唯生物、瑞科生物的九价HPV疫苗也进入了Ⅲ期临床试验。
博唯生物在其官网介绍，公司的九价HPV疫苗是国内首家进入Ⅲ期临床试验的国产九价HPV候选疫苗。但博唯生物近日未披露该款疫苗的最新临床研究进展。2022年9月，博唯生物启动了重组9价HPV疫苗针对男性适应症的Ⅰ期临床试验。
康乐卫士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表示，公司的九价HPV疫苗（女性适应症）Ⅲ期临床试验也已进入病例监测阶段，并正在进行30-36个月访视，预计2025年同步在中国及印尼递交上市申请。该款疫苗亦是中国首个开始对男性进行关键效力试验的国产九价HPV候选疫苗，其男性适应症的Ⅲ期临床研究工作已于2022年12月正式启动。在男性适应症方面，2023年9月，默沙东九价HPV疫苗的男性适应症上市申请已获国家药监局受理。
瑞科生物在其官网披露了九价HPV疫苗REC603研发进展，该款疫苗2020年7月在中国完成Ⅰ期临床试验，经与国家药监局药品审评中心沟通后直接进入Ⅲ期临床试验。瑞科生物表示，公司已完成第24个月访视，正在进行第30个月的访视观察，将采取病理学终点进行期中分析，满足条件后计划于2025年向国家药监局提交上市申请。同时，REC603实现了授权出海。1月23日，瑞科生物独家授权沙特阿拉伯制药公司SPIMACO在含沙特阿拉伯等15个中东及北非国家，对REC603进行开发、注册与商业化。
沃森生物的九价HPV疫苗由其子公司上海润泽研发，据其2022年9月披露的信息显示，该款疫苗当时已完成Ⅲ期临床首例受试者入组，是与进口九价HPV疫苗进行的头对头临床试验。今年4月8日，沃森生物在回复投资者提问时提及，公司九价HPV疫苗与同类疫苗免疫原性比较的Ⅲ期临床试验处于数据统计分析和撰写临床研究报告阶段，后续将按照法律要求及公司经营规划有序推进研发工作。
高价次开发本土企业进展领先
HPV疫苗中的“价”，代表的是疫苗可预防的病毒种类，数字越高，可预防的种类越多。除了备受关注的九价HPV疫苗外，更高价次的HPV疫苗研发也吸引了包括默沙东在内的众多企业布局，国内企业甚至研发脚步更快。
3月13日，默沙东披露，计划在GARDASIL（四价HPV疫苗）和GARDASIL 9（九价HPV疫苗）的基础上，开发新的多价HPV候选疫苗的临床开发，将纳入已知对非洲和亚洲人口以及非洲和亚洲后裔有更大影响的几种HPV病毒类型，首次人体研究（第一阶段）计划于今年第四季度开始。此外还将探索九价HPV疫苗单剂次接种方案对比三剂次接种方案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在更高价次的HPV疫苗开发上，本土疫苗企业已抢先开始布局，多个在研项目在全球研发进展领先。
中生生物和成都所联合研制的十一价HPV疫苗于2022年4月启动三期临床试验，是全球首个获批临床试验的9价以上HPV疫苗。2023年4月，该疫苗已完成临床三期试验入组。
神州细胞的十四价HPV疫苗已于2023年8月进入三期临床试验，该疫苗是全球首个进入临床研究阶段的十四价HPV疫苗。神州细胞官网披露信息显示，该款十四价HPV疫苗是在默沙东的九价HPV疫苗基础上增加了5个新价型，涵盖了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全部12个高危致癌HPV病毒型和2个最主要导致尖锐湿疣的HPV病毒型。
康乐卫士与成大生物合作开发的十五价HPV疫苗是全球已进入临床研究阶段的最高价次HPV疫苗，覆盖IARC（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定义的全部高危型HPV，可将宫颈癌预防率提高至96%以上。康乐卫士表示，公司已备好十五价HPV候选疫苗进行一期和二期临床试验的临床样本。根据十五价HPV疫苗合作开发协议，成大生物预计将于2024年启动一期临床试验。
另据博唯生物今年2月4日官网披露，公司十五价重组HPV疫苗（汉逊酵母）获批临床试验，是迄今为止全球范围内首款采用真核表达系统生产的最高价次重组HPV疫苗。此外，其研发的十七价HPV疫苗也已经提交临床实验申请并获受理。
新京报记者 王卡拉
校对 柳宝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