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 吴晓凌

 

 

关于布拉格,人们会想起米兰·昆德拉的小说、菲利普·考夫曼的电影和丹尼尔·戴-刘易斯的面孔,摄影中的布拉格呢,一位捷克著名摄影艺术家说过:小的才是美丽的。

 

 

每每走在布拉格铺陈着栗树落叶的清冷街道上,我都像嗅吸着熟悉气味的老狗,头也不抬地转街串巷,早没了最初东张西望的好奇,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当然,在很多时刻我仍会有所感动。如果我的照片和讲述有些灰暗,我想那多半是因为思念的缘故,与这座城市本身无关。然而事过境迁,我却惊讶地发现,如果真的把爱与思念从这座城市里抽去,她会变得陌生与疏离。

 

 

读到过一段论述:“对于人类的生存处境,卡夫卡提供了阴郁的寓言,昆德拉提供了斑斓的象征,哈维尔提供了政治的实验,三者都达到了顶峰,布拉格真让人嫉妒。”

 

伏尔塔瓦河(Vltava)像一个问号,将城市一分为二,每一个部分在历史上又各自拥有两个城区。北向而流的右岸是老城和新城,左岸为小城和布拉格城堡。这几个行政单位直到18世纪末以前都是独立的。

 

 

建于1357年的石制查理古桥是17座桥梁中的一座。在河右岸靠南的高地上还有个重要城堡,称作维谢格拉德,直译为高高在上的城堡或高堡。和它远远相对的左岸则是贝特静山。这些,就构成了布拉格完整保存至今的老城区的主要部分。

 

早在10世纪的时候,布拉格便成为捷克王国的中心。在公元965年,路过此地的西班牙外交使团成员亚库布在留下的文字中就特别提到,布拉格是“联结西方和东方,即俄国和巴尔干以及小亚细亚地区商人频繁往来的重要贸易和政治中心”。

 

 

布拉格最触目惊心的地方,应该算是离老城广场不远的犹太墓地。在这窄小的墓地内,竖立了12000个墓碑,最早的墓碑上镌刻的年代是1439年,到了1787年墓区才停用。现在这一带已经开辟为犹太博物馆,其中一栋装饰肃穆的大楼是专为二战死难的捷克犹太人修建的纪念馆。

 

布拉格最著名的犹太人当属弗朗兹·卡夫卡,但把卡夫卡归为捷克人,奥地利人还是有争议的,他毕竟一生都用德语写作。大概也由于这个原因,在捷克1989年前本国文学史的介绍中难得见到他的名字。倒是近十几年,卡夫卡在布拉格名声日隆,大街小巷都能见到他的踪迹:以他名字命名的咖啡馆、卡夫卡头像T恤衫、明信片等等,仿佛一下子成了布拉格的形象大使。

 

 

移民法国的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在《为了告别的聚会》中,借一位即将远去他过政治避难的主人公之口说:原以为要离开一个自己痛恨的地方,但才发现,“他要离开的是他唯一的祖国,他没有别的祖国”。那就是捷克,那就是布拉格。

 

 

本文节选自《文明》2002.10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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